那天我喝醉了,阿勇的声音似乎从很遥远的地方传了过来‘阿黎,你是住宾馆呢还是回出租屋啊?’。
我迷迷糊糊的没有回答,半夜口渴起来找水喝,打开灯的一瞬间我愣住了。
没想到时过三年又回到了这里,我回头看了看卧室,又从客厅看到厨房再到阳台。
床头你贴的袜子干涸掉了,客厅的年娃娃退色了,厨房里的水停了,厨具生锈了,阳台上你养的康乃馨和玫瑰也枯萎了。
这一切都在提醒我你已经走了,没有女主人的家也不叫家了。
我看了看手表,凌晨三点。
我收拾了一下就出门了,拦下一辆出租车,司机问我到哪,我想了想说:师傅,你带我在北京随便逛逛吧!
我看着窗外的夜空,星星很亮,可零零散散的灯光也很美丽。
我突然就想起了我们第一次相遇的场景,同样的夜晚,喝的烂醉的你从出租车上下来毫不犹豫的就扑在我身上,吐了我一身,问你住哪你也不说问你无奈之下我只能把你带回出租屋,还给你当了一夜保姆。
我记得后来我爬在床边睡着了,等我醒来的时候你已经不见了,我以为你走了事情也就这样算了。可是当你下午拖着大包小包的行李站在门口脸颊微红地问我可不可以合租的时候,我就知道这件事没完了。
你顺利的成为了这个房子的女主人,你来了之后拖鞋不能乱放、地每天都要拖一遍、衣服也不能随便扔。
我记得有次早晨你一手拿着我头天晚上褥在沙发上的西服,一手拿着衣架冲进我的房间,一边拿着衣架对着我一边说,‘你是不是傻,不说了衣服每天都要挂起来的吗?,西服弄邹了我还得给你慰烫…’
我听得不耐烦了,拿起床头的玩偶就扔了过去。你狠狠地跺了跺脚转身出去‘彭’的一声重重的把门关上。自那以后不管我下班多晚你都会起来轻手轻脚地帮我把衣服挂起来,然后再把衣服角邹的地方弄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