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I故酉
年少不知愁滋味,为赋新词强说愁。一字开头的年纪,不知道情爱为何物。偷偷喜欢一个人四年,这种喜欢本应该像是“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 的遗憾,多少辛酸泪,皆云作者痴,可是此刻却是满满的笑意席卷而来。
就在十分钟前,L先生还在跟我细数他喜欢过的女生没超过二十个,为了反驳我说他喜欢过的女生没有八十也有半百。
时间是个奇妙的东西,三年前,我觉得我们两个这辈子都不可能再说话,更不用说像这样秉烛夜谈,出口成趣。
L先生一直像个孩子,七年前是,现在也是。
1.萌芽
“我觉得今天自我介绍时候L和Z都挺帅的”
“我觉得L更好看一点”
新奇的学校,新奇的同学,唯一没变的是这个随我从小学一路走来的好闺密,熄灯后偷偷在被窝里的讨论,成为我们之间每天的乐趣。
“你看今天的星星好圆”
“傻了吧,星星是圆的?这明明是月亮”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三秒后L先生话锋一转
“你说星星是圆的就是圆的,以后都听你的”
从面红耳赤到后来都能处变不惊了。
“她是我女朋友”
完全没有民主意识的“L”先生,早就为我冠以的女朋友身份,仪式感是什么?
霸权主义让我也正好有了一言不发的机会,毕竟早恋这个词还不怎么熟悉,好感慢慢升级,喜欢终究是毋庸置疑了。
暗自欣喜,却也不曾回应。
日子过得飞快,转眼多久,我和他竟都不记得了,关于细节含糊不清,那就一并略过,只记得为我背锅不少。
发现我鞋带散了,上自习哈着腰过来帮我系鞋带,被老师看到,灵机一动把鞋带儿绑在桌腿上,可想而知,捉弄同学,罚站是免不了的。
抢走我橘子,帮我剥好,然后橘子皮成了班里,乱成一锅粥的道具,尽情的看他表演,然后被罚站。
2.璀璨
生的好看,又会唱歌,叽叽喳喳围在你旁边要听你唱歌的女生,那个笑起来很好看,唱歌也很好听,据说曾经跟你有故事的小姐姐,说实话感觉挺合拍。
她总是点各种我没听过的歌曲其中《十一年》便是之一。
“手握着褪色的照片,就算不能再续写前缘,仍想回到十一年之前”
握在你手里我的手,在班主任到来时,随着一哄而散的人群和迅速回到座位的他一起褪色。
“不知不觉不问,不痛不痒多少的时光”
牵过手就觉得走过了一辈子,这种幸福感是这辈子再也不会重现的。
旧书堆里有多少书角有你的名字,作业本里有多少一人模仿两人的字迹,不想你被老师罚站,好好学习和做你女朋友成为等价代换。
那时候的万恶不赦也只是调皮捣蛋。小打小闹与我的故作成熟共同表现,究竟是什么让我放弃了出演。
小时候“你再这样,我不跟你玩儿了”有无限大的力量,那就干脆叫做友情和爱情的抉择吧。
至于期间的一二三四事,千人千般,就当世界还是很美好,心思还是很简单。
“莫斯科没有眼泪,大雪纷飞,你冷的好憔悴”
回家路上,踩着厚厚的雪,翻着你写的小纸条独自掉眼泪,我说的分手,你答应了,然后就再也没有,没有眼里闪烁着星星的人,逗我开心,陪我傻笑了。
3.不再
后来再和好,再分开,都不再有你的笑容和歌声环绕,甚至为什么会到后来一句话都不说,一个眼神交流都没有,记不真切。
你依旧是老师眼里的问题学生,我还是冒险回头给你说答案,后来你的嘴里出现了另一个人的名字,我座位上多了一片小镜子,因为刚刚好可以看到你,一举一动,我不再回头去寻找你,倘若你心中的山水,我眼中都看到。
音乐盒里的声音不再喧闹,陶瓷茶杯已经碎掉,流光容易把人抛。所以后来情书里的“喜欢”都是陈词滥调,剪短三千烦恼丝,从此唤一声“哥哥”不吵不闹。
后来你口中名字也不停的变化着。
毕业,重逢,不会原谅,才会原谅,早已原谅。
当然那些,仍旧是谜团的事情,那些流着眼泪,那些希望又失望的事情,欢喜到绝望,无望到无谓。
歌声习以为常,不愉快的都被遗忘,那么旧友,老酒,花香,午后,不醉不休。
“我想听歌”
“那些不回家的清早又失了眠
又会想起那个夏天
我在这喧嚣里把你寻找
人见人爱的喵小姐
她也像我一样睡不着
每天也想着如何吃饱”
故事没有结局,歌声依旧,欢喜依旧,时间是个神奇的东西,比如那么自由张扬,桀骜不驯,到现在的温婉灵动,彬彬有礼,我倒还是个俗气至顶的人。
2018年6月8日 凌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