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1月26日,我刚刚结束封闭的八天学习,回家恰逢赶上春运的列车,凌晨五点的火车,走出宾馆的大门,整个街道荒寂的一片。等出租车的间隙,和同行的安徽男孩随意聊了几句,突然心生感慨,其实这样的生活也不错,我们并不熟,但同是怀揣梦想的行者,在陌生的地方,同行一段时间,聊一些无关紧要的话题,在下一个站口各自转车分离,淡淡地道一句:一路顺风。莫名平添了几分优雅随性。
火车上逼仄的车厢中,在清亮的晨曦中散着疲倦的气息,座位上到处是东倒西歪呼呼大睡的人,那是奔波的疲惫,归家的心安。我的位置上坐着一位老大爷,转头在人还不算多的的地方随意找了个位置坐下,拿出手机,信号几乎没有,转头越过隔壁座女孩的头顶,看窗外的天,女孩戴着白色的耳机,蜷缩在位置上。当第一抹晨光射进来,我迫不及待地伸出手,光穿过指缝,一下子温暖起来。途径的隧道不知道有多少,只知道眼前黑暗与光亮不断交织。
中途进站转车,火车几个小时后才出发,让我有的是时间去附近逛一圈儿,当然,前提是确定自己不会迷路。随便找了个小店吃碗米线,不是自己喜欢的味道。和朋友报备行程,朋友说,“你还是快点回去吧,外边冷不说,你个路痴迷路了怎么办。”的确,我是一个地地道道的路痴,在同一个地方学习了八天,人家第一天后就能独自找到上课的路了,而我到最后一天都不确定能否找到,弄清那些不断转弯、过马路的路口,这对我来说太难。
吃完饭果断进站,抵达候车厅,这个时候回家的大多是打工的人,我也不怕被偷东西,坐在座位上安心的睡觉,耳边充斥着各个地方的方言,却不觉得是杂音。一觉醒来,抬头,几个年轻男女孩把两个行李箱摞起来在打牌,视线往后越,同样是几个正在打牌的大叔。
不一会接到母亲的电话,问,“二女子,啥时候的车啊,得几点回来。到时候我去接你啊,我们先在县城买些年货再回家。”我回,“哦,妈,不过不用接我了,有公交呢,放心。”又过了一会父亲打电话问时间,我同样回答。临上车之际,姐姐打来电话,说弟弟最近脸上干的厉害,又开始起痘了,记得给买个润的油油,我说,“好,晚上视频吧,到时候记得提醒我,我这个人容易忘事。”回家的感觉,是家里会不断的打来电话询问行程。
这一年是我第一次离家半年之久,是生日前一天天回到宾馆躺到床上,母亲打来电话,说明天是你生日,记得吃好一点,然后第二天依旧忘记。是我开始觉得自己真的应该长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