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跑完马拉松,中途右大腿有些抽筋和膝盖受伤的情况下坚持走完了最后5公里,导致的结果就是在随后的两天里右腿不能打弯,算是让我体验了一把轻度残疾人的生活,才知道对于身体有障碍的人,有太多的细节对他们来说才残忍了,不论是身体还是心理。
1.
早上慢慢从床上爬起来,忍疼穿好衣服这都不算什么,最残忍的是我住在5楼,没有电梯,下楼时想要扶一下楼梯栏杆,结果摸了一手的灰和铁锈,只能一点点向下挪,以往一分钟左右下楼,结果用了10分钟。
走出小区,要去对面坐公交车,小区门口有人行道,但是没有红绿灯,在车不多凑够一群人就会过马路,我走路慢,是一群人最后一个,结果一辆车开过来就差不到1米撞到我,而且车遇到人行道也没有减速。
走向公交车站,开始注意路面上的盲道,之前没有太多关注,现在仔细看,就不能称之为盲道了,盲道使用一层比较坚硬的皮制品铺在地砖上,有些地方已经被揭掉扔在了别处,有的地方完全是直线,结果转了一个弯,动不动就中断的也不在少数。大概在设计者和建筑者眼里,盲道只是图纸上的一条线,不会真的有盲人还需要走盲道。
去坐公交,上车的时候,公交的上车台子比较高,我只能是使劲抬左腿(虽然左腿没抽筋,但是也疼)去登太子,尝试了一次没能成功,大概司机也看出来我腿可能有问题,就将公交登车的台子降了下来与台阶持平,这是我第一次见到原来还可以这样。
到公司门口,楼下的台阶比一般的台阶要高而且两边是台子没有可以扶的栏杆,只能是先尽力的抬左脚然后将右脚提上台阶。公司里同事都知道我跑马拉松所以都挺照顾。
体验右腿残疾持续两天,发现我们周边很多的设计细节是将身体有障碍的人排除在外的,比如商场的自动扶梯是不希望做轮椅的人逛商场的,盲道随意中断和转弯是认为盲道不是给盲人设计的……当然也有善意,比如公交司机自动降下来台阶的高度,但是更多的善意应该体现在方便行动不便的细节上。
2.
同样的北马的那天晚上,乔任梁抑郁症去世。似乎就是一下子激起了兴奋点,各种猜疑,道德绑架他身边的朋友。似乎大家更关注的是有没有爆料可供消遣,有没有电影可以捆绑营销,而对一个已经去世的人横加各种无妄的猜测。
抑郁症,很大原因是自己接受不了来自外界的各种议论纷纷而对自己产生怀疑,走不出自己制造的枷锁。有事情,我们都会劝别人、劝自己别放在心上,“嘴长在别人身上,无法控制”,可是我们终归是社会性的生物,我们希望与他们建立联系,我们希望得到认可来获得成就感。
马斯洛需求理论社会需求放在生理和安全之上,在这个基本生理需求普遍得到满足的世界,社会需求似乎就成了人最底层的需求,社会需求得不到满足,心理不平衡,无处纾解,反而被质问别人遇到这样情况都处理的很好为什么你不行时,心理压力是最容易压垮一个人。
3,
两天的身体障碍体验让我在感受身边人、陌生人关怀的同时,也看到了太多这个世界,对他们的不公平,就像最近残奥会运动员金牌榜第一但是我们几乎不认识任何一个运动员,央视更没有一场直播一样,对他们的关怀不要只是体现在口头上,在细节的关怀和理解,比一句简单的“我理解你”更能帮到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