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年前一走了之,发信说再见就当陌路,如今却自己破了自己的规矩,跑到跟前来唤她。
什么意思?当她是什么?
汪曼春越想越气,越委屈、想哭,心里梗的难受,渐渐发疼,连忙撑着起身找了两片硝酸甘油和冷水吞了,在床上老老实实像虾一般卧着等药效发作。
明楼总能轻而易举勾起她所有情绪,而她有时甚至都不明白他脑里想什么,高下向来如此,从未变过。十三年前,他一走了之,她因为他的一封分手信一哭二闹三上吊,十三年后,他什么都没做,仅是站着唤她一声就能让她全盘崩溃。他独善其身的本事大有长进,而她在76号过了一遍油锅,反倒更加脆弱不堪。
汪曼春起身灌进一大口冷水,扯过被子蒙脸睡了。
再睁眼天已是大亮,汪曼春披头散发着下床往客厅走想给顾穆打个电话让人帮忙告个假,不想没走几步便撞到了正主。她也不惊,揉揉头往回走,边走边道:“今天来的倒早。”
顾穆没接话,到厨房把饭菜盛好端到汪曼春的床头柜上,见人躺在床上兀自闭目养神也没催她,从书架随便拿了本杂志翻阅,反正饭菜凉了再热也不需费多大功夫。
等到他一本杂志翻完,床上人仍未有起身的意思,顾穆无可奈何地敲敲床脚,汪曼春朝里翻了个身仍未动弹。顾穆心下了然,“门外那个人,就是你那师哥?”
汪曼春闻言惊坐起,“谁在外面?”
“挺丰满一男的,比你老点,穿西装还拿着玫瑰,看样子在门外坐了一宿,我刚才开门进来的时候还一直盯我来着,我没搭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