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裴白轻手轻脚的收拾好,看了眼还早床上熟睡的父亲,想到最近父亲睡眠越来越多了,他微微叹了口气,检查了一番,确认信封已经带上,才出门去。
按照信上的地址,他来到了一个气派的建筑前,一眼望去几乎横跨半个街,裴白不由得在心里感叹,真是奢侈极了,这样的人是父母的朋友,却不曾帮忙,还是不能帮忙…
裴白上前敲了敲门,咚咚咚……
“请问伯爵大人在吗?”
话音刚落,门就被打开了,一个瘦高的男子走了出来。
“ 你是谁,找伯爵大人干什么?”
裴白说,“我受伯爵大人的朋友所托,前来送信。”
那个瘦高的男人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裴白,“谁会派个小孩送信呢?”
看着裴白那真诚的眼神,他半信半疑,又问到,“那信呢?”
裴白小心翼翼的拿出藏在怀里的信,递给了眼前的男人。
男人不以为意的接过信封,看到上面的印章,表情变得有些复杂起来,他又认真看了看这个小孩,最后说到,“跟过来罢。”
裴白紧紧跟着眼前的人,跟着他一路拐弯,最后走到了一间像是书房门口的地方停了下来,裴白听到里面传来一个声音,“进来吧。”
“萨洛,你知道我在书房最讨厌人来打扰,今天你要是没有重要的事情,我就....”话音未落,奥卡伯爵看到了萨洛放在自己面前的这封信,立马不再说什么了。
他急忙的打开信封,展开信纸,读了起来。萨洛默默退了出去,室内一片安静,仅有些许书信翻动的声音。
裴白默默打量着眼前的这个人,他就是奥卡伯爵。一个喜欢读书的人类贵族,仅是书房的装饰品,就价值上千金币,不会因为钱币出卖他们…不过贵族…
想着想着,裴白回过神来,老毛病又犯了,随着他逐渐长大,暴露的次数逐渐增加,他们为此已经精疲力尽。父亲…父亲身体越发虚弱,这个人能帮忙吗。
良久,奥卡伯爵读完了信,把信纸重新放回信封里,抬头看着裴白,缓缓说道,“能让我看看你的脸吗?”
裴白缓慢的抬起头,摘下了兜帽。
奥卡伯爵怔了几秒,突然热泪盈眶,“像,太像了,和你母亲简直一模一样,看看这黑色的头发,说是你母亲的翻版也不为过,要是眼睛是褐色的就更像了,绿色..绿色也好。”
说着,奥卡伯爵擦了擦眼角,笑了起来,“好孩子,好孩子,你父亲呢,快,快带我去见他。”
奥卡伯爵见裴白站在那里不动,看上去有些紧张,看于是走上前去蹲下来揉了揉他的头发,“孩子别怕,我是你父亲的朋友,不会伤害你们的,你带的这个的耳环还是我给他做的,……”说着,奥卡伯爵想起了当年的事情。
“当年他们不辞而别是为了不牵连我,谁能想到不久后传来你母亲的死讯…,至此再也没能联系上。自从他们逃跑之后,我这里监视严密,近几年才有所松懈,唉,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
“城外酒馆”
奥卡伯爵从自己的身上掏出来一幅卷轴, “抓紧我……”
眼前一阵光闪过,伴随着轻微的呕吐感,他们到了酒馆门口
奥卡伯爵直径走到门前深吸一口气,裴白站在门外默默守着。
裴尔德早已端坐在床上,衣冠整齐,头上却有细微的汗珠。精灵不愧为“上帝的宠儿”,即使是坐在破旧的小酒馆里,却还是让人感到高贵。
奥卡伯爵走进门,看着床上的裴尔德,眼圈瞬间红了起来,眼前这个精灵变得太多了,以至于他不能将这个孱弱的,瘦高的精灵和当年精致高贵的他联系在一起,他沉默着,想要说些什么却又无从说起。
“好久不见了,费罗斯,或许现在应该叫做奥卡伯爵,咳咳……”裴尔德强笑着和他打招呼。
“你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是..是那些魔法协会的人吗。”
“费罗斯……咳咳...听我说,你也看得出来,我的时间不多了,裴白…这孩子是我唯一放心不下的,他还小,又生活在这个时代。”
“我懂你的意思”费罗斯郑重的说到,“不论是你当年救我一命,还是我和你们的交情,我都会竭尽全力护他周全,在我能力范围内我会给他永远的自由。”
裴尔德慢慢松了一口气说,“咳咳……我可以放心l,今后的日子,就拜托你了。”然后扭头说到,“我也该去见他母亲了”
“你不再…再见见裴白了吗...”费罗斯艰难地说,“我们刚见面,你又…又要走。”
“费罗斯,我是一个早该死去的人,这十年都是我偷来的,让我安心的走吧”
费罗斯静立了一会,默默退了出去,轻轻地合上房门,看到外面早已哭的泪流满面的裴白。
他俯下身子,帮裴白擦了擦眼泪,“去看一眼吗?”
“不用了,既然是父亲决定的。”裴白哽咽着,随后跟奥卡伯爵离开了酒馆。
现在应要求发布证明文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