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种树,不曾记得其花开的模样,但其叶一直都住在人们心中,那红似火,年轻人视之浪漫激情翻卷,那红似霞,年老人终于悟得,老也可以老得如此优雅。曾记得二〇〇八那年奥运会的开幕式,满地的红,奥运会主席坐着轮椅弯身捡起那片红叶,深深凝视的那个镜头。
今春四月,让我刷新了对它的认知。从未见过其开花,今春恰恰开成了我从未见过的花,仅仅二瓣,蝴蝶的模样,旗子的红艳,裙子的绉褶,细细俏俏,独自枝头妩媚。
这种树广植于园子里,小区里,过道里,常常见得五星的叶子,其实是六星,有些常年红艳艳,有些常年绿翠翠,冬季霜降时节,恰会似晚霞,霞光万丈,常常被喻为夕阳红。
这种树我们平时叫它小红枫,然而查查识花君,叫什么鸡爪槭,后来再百图:红枫是鸡爪槭的变种,树叶比鸡爪槭裂度更大,春夏秋都是红色,冬季干枯掉落。
红枫原来是鸡爪槭的孙辈,除了夏季,三季都显红色,但是红枫未见过有这两瓣的红花。
区分鸡爪槭和红枫,只要看叶子的裂度,红枫叶子六瓣裂度极大,只是根部相连一点点,还有就是,夏末开始渐渐变红,也就是说比鸡爪槭先红。
直至六月下旬,再次见得这两瓣花,零星的闪耀在绿叶丛中,才使我想起了五月一日写过它的那文。
二〇一九年五月一日杭州 风静无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