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华虚度,几十年如同一个昼夜。突然之间,没理由的,好想哭。
时光,就这样,在回首展望中,兜兜转转;流年,就这样,在兜兜转转间,一去不返。光阴似箭,年华似水,只是不知何时,心似乎老了,麻木了。明明只是22岁,却仿佛苍老的令人害怕,生命似乎没了生机,只剩下心跳一下一下的重演着那不变的旋律。
世界像静止了,为何看不到那绚烂的色彩,听不到那繽纷的声响。白天里上演着花花世界彩色的绚烂,夜晚却是一个人在夜幕下演一出独角哑戏。阳光、风雨、冰雪、星月,都一齐浓缩成短短的昼夜,眼楮睁着,看匆匆忙忙演绎着千百年重復的童话。天上云落,也没有了一丝飘过的痕跡;冬去春来的日子,大雁不再北飞,在南方灼热的潮湿里绽开一季的生命,不愿再一味追寻疲惫。
懵懵懂懂的睁开一只眼睛,于白日里看着这繁华的世界;若隐若现的灿烂,是一天一地的虚无,海市蜃楼里盛装着,落霞红彤彤的惊艳;景未变,生命老去,春秋的老者,会再一次站在川上,如何重復逝者如斯夫的言语。
打开另一扇窗子,睁开夜的眼,空空的天空,瓖嵌的是无数古往今来的眼楮,在夜幕上流一滴眼泪,被月光反射,像是永恆的灵魂,被钉在永远的天空,注视着从前和未来的自己。稍纵即逝的流年光景,詮释着夜的美丽;穿梭的生命,在二泉的乐曲里悲悲戚戚。一个人,渺小的在如垠的天地之间,即使是你飘着,也是无法注意。
沧海的凝聚,桑田的混淆,注定是没有生根的土地,何如就这样飘着,在流年岁月里,轻盈,自在,舞者微尘的痕跡。一切的一切,擦肩而过,即使会有短暂的停留,也别去贪婪,也是一样的一笑而过,随着风儿而去。没有什么会在我们最需要的时候,驻足停留。岁月流逝,这世界如同过往的烟云,不会为每一个人佇立永远,记忆,也是滚滚红尘中的一道划痕,附上永远不会完整的躯体。
某天,某个时刻,如果还会忆起,只不过是一道模糊的风景,是不能追忆的苦痛。向前看,向后看,在一望无际的宇宙之中,又怎么能够有一个参照物,找到前后的方向。驀然一回首,无惊无嗔,方向成了没有定格的文字,在键盘上胡乱敲击,如果岁月还在的话,就继续在这岁月里沉沉浮浮,闭上不愿看见的那只眼楮,脱离。
看不见的世界,看不见的自己。曾经,我也年少轻狂。那一年,春花秋月何时了?那一年,爱上层楼,为赋新词强说愁。那一年,流光容易把人拋,红了樱桃,绿了芭蕉。那一年,梦在心头爱转角。
转过熟悉却又陌生的街角,淹没在接踵而至的人潮,那里昨日今日的故事轮番上演,我们拿青春演绎着明天,走过书声朗朗的教室和人头攒动的绿茵场,有多少期待和梦想正要从这里扬帆起航。然而等待我们的不只有旖旎多姿的梦,还有凤凰涅盘的痛。
曾几何时,当我们遥望头顶的灿烂星河,那夜夜的星辉依旧洒满我们的心房,却不见了为牛郎织女感伤的泪光。因为长大,而不再相信童话。
喜欢彼得潘,他可以永远不长大。可是在时光的洪流中,我们却渐渐长大。曾经的梦想,不知正在哪里漂泊流浪,脆弱而敏感的心灵被世俗蒙上了层层灰跡,我们却谓之成长。
可是我们依旧善良,当周遭的尘埃落满我们的心灵时,我们挥挥手将之拭去,却不得不忍受心灵这不忍触摸的痛。年幼无知,我们不懂成人世界的规则。
当我们从童话故事里醒来的那一刻,我们就故作坚强地面对着这世界,孤独而冷傲。家境的贫寒、升学的压力,鞭策着我们的内心,哪管它前路泥泞坎坷荆棘丛生。
年幼的孩子,是单纯无知的天使,善良得让人怜爱。他会学着把头仰得很高,只为了不让眼里的泪水落下来。尽管很受伤,他也会故作坚强地转身、微笑,告诉你︰我很好,真的很好。
生命是一场华丽的烟火,我们不愿停在原地徘徊留恋,纵使头顶漫天的火树银花;追梦,循着歌声一路向前。
忘不了,那年,骑着单车的白衣少年,还有扎着麻花辫的可爱女孩…忘不了,那岁,躲在草丛中的蚂蚱和飘上天空的纸风箏…忘不了,那些流年那些歌…忘不了,我们曾经年少,曾经轻狂……
时光依旧,流年继续,只是,苍老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