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安在酒店被隔离的期间,子夜每天都来探访。虽然不能近距离见面,一个站在酒店阳台的窗口,一个站在马路边上,但两颗心却越跳越近。
子夜每次来都会带点小礼物——鲜花或者水果,但却不能送进酒店送到午安的手上,他只能站在马路边举起来给午安看,午安望着这些鲜艳的花朵或者水果,心里就像春风拂过一样。
两次核酸检测阴性后,午安终于解放了。当她和子夜坐在西餐厅的方桌对面的时候,四目凝望,好像认识了一辈子那么久。
子夜温文儒雅,举止得体,谈笑幽默,他细心地帮午安切牛排。一个小小的动作,让午安有了被照顾的小女孩的感觉。看着眼前的男人,午安有一点点心动。
“嫁给我吧,老婆!”子夜对午安说。
“老婆?”午安反问了一句,“才第一次见面,这进度是不是太快了?”
“有些人认识一辈子可能也走不到对方的心里,有些人一见面就像认识了千万年。我认定你了,午安。做我的老婆,嫁给我好不好?”子夜认真地说。
“为什么?你对婚姻这么草率?为什么单了十年都没有结婚呢?”午安一肚子疑问,刚见面那一点美好的感觉荡然无存。
“因为认识了你,让我感觉很心安。我想自己等的就是你吧!”子夜说。
“以前没有遇到让你心动的女人吗?”午安问。
“或许有过吧!但那时候孩子妈妈走了,我只想把孩子抚养成人,好好教育她,没心思考虑个人问题。再说,那时候孩子妈妈治病花光了所有的积蓄,家庭没有什么物质基础,也不想哪个女人嫁过来跟着我吃苦受累。”子夜说着,眼睛里闪动着点点泪光,也许是忆起了亡妻。
子夜的话像春天的风吹过结着薄冰的河面,午安心里的一层冰霜融化了,小河水缓缓流淌着,滋润着春天的大地。
午安向子夜谈起了她的从前,大学里的前男友,没有从校服走向婚纱,毕业后两个人各奔东西。午安为了生活,为了更美好更自由的生活,在工作中成了拼命铁娘子。一年年过去了,韶华易逝,事业有成,房、车俱备,惟感情世界一片空白,空窗期延续了一季又一季。
“没有遇到你喜欢的男人吗?”子夜问午安。
“忙!没时间谈恋爱,没时间约会。我的生活除了工作,还是工作!偶尔会遇到看得上的男人,可惜都被别人捷足先登了。”午安失意地说。
“午安,”子夜忽然捉住了午安的手,“你的前半生我没有参与,后半生就让我来陪你一起过吧!”
午安的心跳得飞快,脸颊上飞起了两片红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