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回想起那天晚上的点滴,心里还是充满了复杂的感觉,后悔、平静、心痛、骄傲、若有所失。最深的想法应该是错过,失去了。
那天,小贝终于答应跟我一起去我的出租房做饭吃,我显得异常兴奋。小贝是我在新公司认识的女孩,漂亮大方,温婉怡人。我们相处了有段时间,但关系还是有点朦胧。
我提前告知了一同租房的两位同学,晚上会带位女孩回来吃饭,他俩也显得非常兴奋,表示让我放心。他们放下游戏,慌忙整理房子,打扫卫生。和我一同租房的是大学两位同学,因为都是单身,毕业后为了节约成本,三人一起租房。他俩暂时还没有找到合适的工作,每天窝在家里投简历,有合适的去面试。
我们租的是武昌江滩边的民房,六楼,没有电梯,爬上爬下确实挺辛苦;不过房子大,清净,租金便宜,还可以爬到楼顶吹江风,看长江两岸的璀璨夜色。我们三人经常搞点烧烤,几罐啤酒到楼顶,吹江风,畅聊人生。
下班,我领着小贝坐公交车到了租房附近,在武商量贩买了喜欢吃的菜,穿过七拐八弯的小胡同,到了出租房,爬上六楼。他们两个站在门口欢迎小贝,满脸憨厚的笑,还略带点拘谨,搞得像小媳妇进婆家一样,小贝倒是落落大方,妩尔一笑。房间被他们整理得非常整洁,看样子下了功夫,没有给我丢脸。
小贝在房间里坐着看书,我们三人手忙脚乱的在准备晚餐,小贝想帮忙,我们都说不用了,你坐着就好。他们俩忙得满头大汗,终于把晚饭做好,我们在略显尴尬的氛围中开始,大家聊得很开心。吃完,他俩表示让我们去聊会,他们来收拾。真是够义气,难得这么爽快。可能都单身久了,能看到我领女孩回来,他们也打心里开心激动吧。
我领着小贝到楼顶去吹风。上楼顶有个爬梯,我先上去,然后伸手去拉小贝的手,引她上来,第一次牵小贝的手,在这么突然又合理间,我的心怦怦直跳,激动非常,小贝的手非常柔软。我引着小贝看江滩的风景,一片民房参差不齐,灯光点点,江风袭袭,远处江滩人影憧憧,一江璀璨。我自然的把手揽向小贝的腰,但又不敢用力,把她带到我身边,轻依偎着我,武汉的夜晚从没有如此温柔美好。小贝身上淡淡的幽香,让我有点迷离恍惚,我偷眼望向小贝的脸庞,侧影真是迷人异常,她正陶醉的看着江滩的夜景,我几乎都要忍不住吻向她的脸颊。
这时楼下喊道:“我们有事出去了,门要不要锁?”
美好的氛围一触即破,我心中一万只草尼马奔过,怪不得邓紫棋伤心的呐喊:爱就像泡沫!
我只好引着小贝下楼,看时间已经晚上九点多。小贝说她要回去,同学俩说他们有事要出去,让我们在房间里聊一下。我一下子明白了,他们原来是要给我留点私人空间,但这也未免太明显了,小贝说不了,让我送她回去。
我知道公交车21:30就没有到小贝住地方的车了,我带领着小贝走过那些曲折幽暗的小道,一前一后,我竟没有勇气去牵起她的手。小贝在我心中太美好!她触动我心的末梢!但我的内心又异常的澎湃,浑身都有点燥热,头脑里面有几股思想在作强烈的斗争。
我终于放慢两步,等小贝走到我肩旁,然后一起并肩踱步:“要不别回去了?”我鼓起巨大的勇气问。
“先去看看有没有车吧?”小贝没有否认
我们一起来到公交站台,看着路上来往的车辆,这条路不是很繁华,夜晚稍显冷静,路上没有多少行人。我心中在暗自祈祷那辆公交车不要来。我们就这样翘首顾盼,小贝站在站台边,双手拎包垂在面前,一头乌黑的秀发侧垂下来,在公交车灯的辉映下,如女神般耀眼。
等了十来分钟,车子终于没有来。“没有车了,走吧。”我望向小贝“我们去找个宾馆住。”
“宾馆太脏了,我住不习惯。”小贝轻轻说道
“那我们回我的出租房。”
“那你同学还在呢?”
“没关系,他们刚有事要出去,我打个电话问问。”我这是为兄弟两肋插刀,为女友插兄弟两刀。
我拿出电话,给他们打电话说我们要回来。然后又和小贝沿蜿蜒的小胡同穿到出租房,在楼下,他们俩刚好准备锁门出来,貌似听到我们说话的声音,然后大声问:“门不锁了,我们刚好要去网吧查点资料。”他们这是要去网吧通宵,我还假惺惺的问:“你们有地方住吧?“”这还用你担心!“他们拍着胸脯,哈哈大笑着,奔逃而去,楼道里都是噼里啪啦的拖鞋声和他们意味深长的浪笑声。
小贝羞涩的跟他们点点头,然后随我一起上了楼上的出租房。
锁上门,房间突然好安静空旷。
我连忙烧水给小贝洗漱。小贝拿了本书,有点羞涩的坐在床角,四五度角望过去,小贝白皙的脸庞,如此迷人。我内心万马奔腾,黄河咆哮。说实话我还是处男,对于男女之事还不尽知晓,对小贝应该是最纯真的爱。那时我有个想法是,如果不能为她穿上婚纱,就不要解下她内衣的纽扣,最宝贵的东西应该留到洞房花烛夜。想到这,忽又心如止水。
我把洗漱东西都准备好,让小贝先洗,小贝用的都是我的毛巾物是。小贝洗好了,我去洗,我三两下就洗好了。今天床被他们俩整理得非常干净,好像还喷了花露水,小贝轻轻的把被子抖开,脱掉外套在床边,然后和衣躺在床上,拿着书翻着。我的心是在挣扎的。
然而我正人君子般,去把旁边的小床铺了起来,然后在小床边坐了起来,我心里想:心爱的人,一定要等到结婚那天才能在一起。我和小贝都没有说话,小贝翻书的声音我都可以听得见,一页书来回的翻动,她应该也没有看书。我终于说:”关灯睡觉吧!“小贝轻轻”嗯“了一声,开关在我这里,我”啪“一声关掉了灯。
夜异常的黑,我很快睡去。
早上,小贝在我还没有醒来时就已经起床,床被她整理得干干净净,我睁开眼,她正在看窗外的风景。
同学晚上问我:”昨天晚上怎么样,可是非常爽?!“
我笑了笑:”我们分开睡的,没有发生什么!“
他们哈哈大笑,前俯后仰,表情非常夸张:”装,你就装!俩人睡一房,没发生什么!“
我笑笑不再解释。
小贝后来不再来过出租房,我们上班的地方也很快倒闭,我们各自谋生,再也未曾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