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看病，第七节

　　昧到你把他们当敌人拿来打死，那样你也逃不出一死得吗，今天我就把这事说一说，我们四川离这这么远，我们不能天天给你们断官司，这个事情要有一个说法”。

　　二娘的话说的总是有理，也难怪我的母亲总在我的跟前赞扬我的二娘：

　　“我的二姐就是能说会道，不然她乍个能当大队书记呢，生产队哩大大小小的事，都要让她去处理，要摆平，那可是相当不简单呀”。

　　随后，二舅，大舅他们都说了几句。

　　这时父亲的脸样被这种气氛弄的难看极了，他象一个被困的野曽，只是头偏向一处没人的方向，那脸的样子霎白霎白的，从他的样子上看，他还要坚持他的，

　　“打倒的媳妇，柔到的面”，

　　的伦理纲常。

　　好象是，

　　“这是家事，别人管不了，我想怎么弄，就怎么弄”。

　　因为这样的家的霸王道德一直都在阴暗的家庭里传播，就象他的父亲一样，可以把孩子吓成傻子，可以把孩子的脚砍掉，把孩子弄成终身的残废，但这种家庭的霸道思想不能丢。

　　更何况，父亲好象连想都不敢想。

　　“一个女人，在跟一个长年累月不太说话的平脸男人跟前讲平等，讲要求，敢随意在外面没有这地方道德的地方去信口开河，在一起偷笑着抽烟，与那些自已的男人在心中已恒定了的，有机会一定碎尸万断的，曾经面对过自己的男人的领导谈笑风声。还把这种见不得的心理之事当成没事的事，或还来调解自己男人与领导的那种总会形成不共戴天的矛盾，试图把生活的越来越窄的窄面变成一个海阔天空的大好局面”。

　　这真的是痴心妄想啊。

　　然而，父亲跟夲不是能夠听母亲话的这一种人，他也永远不会契合母亲的这种以目的而生存的思想。

　　二娘，舅舅们的调解没有效果，他们便随着母亲找到了单位领导。

　　这些领导来了，他们冠勉堂皇的话，使得父亲依然呆呆地蹾在那里。

　　父亲没有听进领导的话，他的神好象给束了一样。

　　父亲的问题最后怎样解决，我不知道，这样的家就在大家表面上看都正常的状况下，了结了这事。

　　我的年龄还很小，但我心中却寄于一种极大的希望，我希望母亲对我说的话不要落空。

　　因为虽说四川人，还有单位领导都来了，但我的心还念着那事，我想去四川，我幼小的心在这样的环境中生活，我真的连一秒也呆不下去了。

　　当四川亲人与单位领导，他们总会用那种调和的办法来调解父亲与我们的生活关系时，我的心真的很讨厌。

　　我的语言在这样的环境，也象是被父亲吓，被母亲吓的再也不敢去表白自己的心理了。

　　我似乎也成了父亲那样的不说话，只会在心中开始沤斗的人了。

　　我只有在一个极小极小的，与母亲在一起的空间，用一点极其微弱的鸟语去亨叫一下。或去由着心而去做一件扭蛋，而又扭不动的事。

　　就象我的心已开始有一种强烈的压迫感了，它时而在我遇到什么事时，就总会发急，发气，与心里忍耐的难受不了的样子，与自已由着这种心总欲把这个天地打烂，或翻烂。

　　在大家都走了以后，我已知道了这个事的结果，我的心在对这样的结果讨厌至极时，母亲便开始那么似哭又温和，又不得已地调解我的心理，

　　“他的爸吗，就是那样的人“，

　　母亲在说我的爷爷。

　　“他的家庭不好，父亲，动不动就拿斧子砍孩子的脚，把这些龟儿子娃儿都吓傻了得吗，他们又都没有念到书，只读了一个高小，认得几个字，生活当中的软知识软道理跟夲不懂，人在表面上看到帅气高大，而内心与头脑坏了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