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睡觉的时候和男朋友说起了小时候的事情,不知道有没有人是否会想起小时候对自己很好的亲人,亲人去世后,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渐渐淡忘。
这件事情要从这里说起,我们老家都有过年给过世的亲人烧纸钱的习惯,晚上我突然想起了什么,每年的烧纸钱的亲人都是直系亲属,爷爷、外公、外婆、爷爷的爸爸、妈妈、奶奶的爸爸、妈妈、已经一个我称为二婆的旁系亲人,二婆应该是我爷爷的兄弟的老婆,她情况比较特殊她没有子嗣,临走前给了我爸爸几百元,那时候的几百还是很值钱,希望我爸爸每年能给她烧纸钱。
我出生那年,爸爸妈妈属于未婚先孕,因此我就是那传说的黑户口,妈妈多次想把我打掉,据说是二婆极力争取把我保下来的,生下来,因为家庭贫困的原因,四处流离,我住过很多很多亲戚家里,其中小时候带我最多的亲戚就是二婆。
二婆她的房子,现在让我想起来还感觉很吓人,不知道小时候我怎么有勇气每天过上过下,蹦蹦跳跳的,二婆的房子是一个类似是防空洞一样的,门外就是陡壁一样(实际上是因为前面人家的房屋因为地势的原因,修建的比较矮,在后面挨着二婆房子的地方就有二层多高的防固壁。),二婆房子上面就如圆洞一样,后面隔得没有二米就有一个茅坑,就是那种专门存积粪便的,再旁边是就是一颗超级大的枣子树,我都忘记是几月结的枣子,只记着特别特别大,还特别特别甜,小时候一点都不嫌弃旁边的茅坑。我和二婆在一起的时间,从来都没有看见过她生气,和别人吵架,她总是很爱帮助别人,有段时间,还有一个小孩也再二婆这面寄养,不过她的时间没有我长,大家都叫她光头妹,现在我对她零星的记忆,就是小时候一起比谁能吃辣,我们好像在玩生吃辣椒一样的比赛,被大人们记了很久很久。
后来我跟着爸爸在外租房住了一段时间,再后来我们家里终于在县城买房了,爸爸和妈妈一起去打工,二婆又住过来带我,我能记着的事情就只有一两件了,那就是我们家住6楼,每天下午到傍晚的时候,二婆就带着我在窗台做着数着车辆的来来往往。还有一件事情就是二婆基本隔几天就要我去打扫楼道,那时候我们楼房并没有物业费,垃圾都是从房子中间扔进垃圾洞,再由人员在一楼口的地方进行集中处理,而楼道间的卫生没有人打扫,我每次便从六楼打扫到一楼,现在的我特别困惑为什么不打扫自己家里的,还要全部都打扫完了?我都忘记是不是二婆的交代,还是当时自己的热心肠了。
二婆的去世我也不知道,也没有参加,没有子嗣的她最终怎么走的我也不知道,没有去过她的坟头,也没有祭拜的记忆,大概知道应该在我小学二年级只有就去世了,二婆的记忆就这样没有了,时间的流逝会不会越来越少,那个花白的短头发,牙齿稀疏,脸上有着很多很多的皱纹,永远都是那么善良和蔼的二婆,那个记忆中的二婆越走越远了。
(2022年4月20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