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破孩准时8点半自动开启休眠程序。感谢老爸老妈,让她养成这个良好习惯,让我不再感到晚上总是一片慌乱。
于是这个不用上自修的周末,我也得以早早休息。
这间房是妹妹的房间,我的其实在隔壁,但已经一不小心被老妈当做杂物房了,我只好鸠占鹊巢搬过来了。
记得以前住在那边时,爷爷每天都会叫我起床。即使我告诉他我有闹钟,他也会牢记着第二天我该几点到校,然后提前一小时扶着楼梯扶手,慢慢摸索着从二楼上到四楼,不敲门,直接在门口喊一嗓子:“阿二,起床,回书房了。”喊完就站在门口等,如果没听见我回答,就过两分钟再喊一次。有时遇到我赖床严重,他就在隔壁客厅搬来凳子在门口坐下,用不大不小的声音唠叨:“你是先生呢,学生都没迟到你怎么可以迟到……”
我曾经以为,这个声音会一直陪伴着我踏进每一天的早晨,直到有一天发现时间真的如镰刀,锋利且冰冷。
老妈也曾想狠治根除我赖床的毛病。但她的叫起方式实在令人不敢恭维。她会直接进到房间里,开灯,开窗帘,掀被子,所有动作一气呵成。有几次她还拿着不知道从哪里淘来的一个小收音机,掀被子之后直接打开最大音量放到我耳边……后来我发了一通脾气,她才放弃了这个神器。
每当和姐姐妹妹们说起爷爷和老妈的叫起方式,她们都很羡慕,因为她们只有大学前享受了一下人工叫起服务,大学毕业毕业后都没回家乡工作,每天叫醒她们的只有冷冰冰的闹钟发出的催命一般的铃声。
现在,这个人形闹钟的角色由小破孩扮演。我时不时怀疑这货和我们学校的领导们有些不清不楚的关系——自从她学会用戳鼻孔和拔头发的方式叫人起床后,我再也没有晚于早上6点半起床,换言之,我再也没有上班迟到过了。当然,附赠一个副作用就是一整天都没精神,呵欠连天,俨然一副毒瘾发作的样子。
好吧,还想说些什么也要等下一次了,预计再有五分钟小破孩就会醒来,要求吃牛奶,玩点小游戏,然后再倒头大睡。洗奶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