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我相貌平平惊艳不了谁的时光
1927年,四一二反革命政变。
沈知书进入余家第二年。余令鲜少回来,沈知书只有从下人那里才能看到报道上他的花边新闻。
所谓花边新闻,从头到尾女孩子只有那么一个。
——陆欢欢.
一旁的丫鬟见她对着报纸上头版的大字“陆欢欢疑似产子”愣神,忍不住开口道,
“少奶奶,您别难过,少爷他浪够了就会回头,到时候就发现您的好。况且老爷虽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绝对不会让那个戏子进门的。您就安心吧。”
沈知书淡淡瞥了一眼丫鬟,放下报纸,又拾起一旁的女红,来回折腾了一下,把原本好好的刺绣弄得乱七八糟了,更觉心情好不是滋味。
“沈知书,你生一个孩子吧”
那天,沈知书在长廊上见到余令,他犹犹豫豫许久,喊住她。
话闸子打开,继而又说“欢欢要嫁给我了,只做姨太太,你还当我妻子。”
沈知书此时背对余令站着,身着百合花的旗袍的她,俏生生地站在这满园春色的院子里恍如山外来的花儿,柔弱又坚强。
她的满目星河已经不发光了,她明明已经不期待他爱她分毫,余令这番话却还是狠狠地在她心上无形的踩了一脚。
“好不好?”
余令又问了一遍,那矜贵的余大少爷,眼里竟满是乞求。
花落下的时候没死,风捡起花又丢了,花才真正死了.
“好。”
沈知书应。清泉般的声音不再。
“他应该是爱惨了陆欢欢吧!不然,怎会和我生孩子这样的要求都答应了……”沈知书心里微痛。
余令本是她平淡生活里的来日方长,不想最后猝不及防地成为大梦一场。
是夜,余令压上沈知书。“疼的话告诉我。”余令讲,轻柔地掀开她的外衣,沈知书眼中的星河彻底坠落了,跌入黑暗,在无月暮温柔。
她不说话,一双美眸空洞无物。
沈知书第一次真正见到那个传言中被余令爱的轰轰烈烈的女人一一陆欢欢,是隔年秋天在自己的一方落园。
沈知书抱着刚满月不久的余宣恩,逗弄满趣。陆欢欢一身红衣格外显眼。她站在那儿,美不胜收,艳丽刺眼。
难怪,余令爱得死去活来。甚至甘愿答应余老爷子和她生一个孩子,稳固她的地位,也要迎娶陆欢欢。
难怪,热爱与众望所归都与她背道而驰。
沈知书见了她,呼吸急促,嘴唇蠕动,不知该讲什么。
“欢欢!”余令闻讯赶来,跑过来一把抱起了陆欢欢,眼里的喜悦,无人看不出。
“这是沈知书,是我父亲定的亲事。欢欢,你别生气啊。”余令对陆欢欢讲话,极具温柔,因他们本就是恋人。
陆欢欢微笑,眨眼“我才不会生气呢,我就是好奇。知书姐姐果真和她们说的一样,安静。哪像我,一点都静不下来。”
陆欢欢,说话的时候,余令只顾笑眯眯地盯着她看。
沈知书想躲起来——她是局外人。
青山眉眼,温柔良人,不及陆欢欢半分。
她曾单纯地认为若不能惊艳他的岁月,那就温柔余生。哪知花儿一样的年纪被他一场春雨淋得一病不起。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