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今天看到这句话――警惕所有人都说好的那个男人,感同身受,恨不早相逢。
她想:如果早看到这警句,我一定不会摔这个大跟头的。我一定会很警惕他的,不会落到如此地步:二年青春随水流,频添皱纹几许,还倒贴上了自己赚的辛苦钱。
他的话言犹在耳:我处好了所有的人,唯有你。
真的,自打相识以来,她身边的人每个都被他处好了,都说他好话。
一起去过一次游泳的一女同事对她说:“这个男人真的很好,跟我老公样憨厚可靠,我觉得你可以立马去领结婚证。”
到过她家楼下麻将馆打一次麻将的三位同事都说:“还说你师傅丑,一点不丑大般长相。但人蛮好,蛮随和,看得人很重,很有小心,很会关心体贴照顾人。妹几,我们都认为这样的男人可以。”对来打麻将的同事,他每人买一瓶果汁,水果洗好几种放在四个角上,用一张椅子盛放。自己带些好茶叶为其泡茶。间隔一会就会添茶水。说话脸上总是堆着和善的笑。
她特意叫闺蜜看过一次,闺蜜说:“人几蛮本分,是个可以托付终生的男人。只是你们要共同创造未来。”她想:她有房有车,只图个良人共渡余生,不怕眼前他的一穷二白,况且他在上班,又开了个店。
她爸爸,一个老牌高中生,毛主席时代的人。与他打成一遍,跟他聊得很开,连与孩子们不说的事跟他侃侃而谈,与他像兄弟。每次,她要与他分手,他都打电话给她爸爸。她爸爸就支招,告诉他自己女儿最吃哪一套。她爸爸住院,他有空就去陪护。
她哥哥,一直在京城生活的男人。有文化,有见识,有内涵,有思想的男人。回来看到他,与他很有话说。她哥哥说:“妹几,我认为他要的,你就不要再想这么多,不要好高婺远啦。”
她妈妈,一个人民教师,育了一辈子的娃。她妈妈说:“这个男人要的,算了,女儿,不要再挑了。”也难怪,每次一回娘家,他都陪着她父母聊天,然后厨房也全交给他。来了客,也会叫他去炒菜,菜炒得还不错。
她的邻居,他全认识了。认识的辐射范围比她还广,跟每个人都热情打招呼,有说有笑。经常叫人家吃饭,有时别人请他吃饭,他还争着付钱了。他带着她专门在一餐馆吃饭,家里都不要做饭了。邻居们都对她说:“这个男人真不错,人平易近人,又热情大方。你还不好,饭都不要做。”
他去哪里吃饭都带着她,餐桌上,他的朋友都说他这个人是如何如何的好。
那二年,他是随叫随到地帮助她,一当她生活上有困难。她对他由开始的纯粹感激,慢慢地有些好感,只是隐隐约约坚定地认为他只能做蓝颜知己,并不是自己一生要托付的那个男人。周围的每个人都说他好,他要的,慢慢地那些好就会被放大,慢慢地放大,那些话语中的漏洞,她也就不会去思考,分析。她就上了他的套,听信了他的话,拿钱给他进货,买各种东西。她的邻居们也被他已各种名目借了好几多万。
现在,他经常是神龙见首不见尾。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别人好不容易逮着他问他钱,他二手一摊说:“我没有钱,等我有钱时。”
她,她的邻居们已向法院起诉,判决书已下,也已申请强制执行。但他店已抵押给别人,他名下什么都没有。只有他和天知道,他把那些钱究竟用在哪或藏在哪。
她后悔自己那时天真地认为:所有人都说好的人,那必定是个好人。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呀。她就没想到这些好,都是他刻意做出来的,因为他有企图。
“人无完人,金无足赤”世上哪有完人呢?她真为自己的天真,幼稚而难过。在选自己的另一半时,竟然会让别人左右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