茸城病人晚上刷到老妈的朋友圈,定位在黄山风景区,人海人潮中挤出一根自拍杆,将移动的人流拍成了模糊的背景板,状态下面配一行解说:猜猜老林在哪儿。我在下面评论:“二老安好,当心钱包。”
转过头继续啃一道数学题。天一晚,做题的欲望就变得不是很强,空空荡荡的房间里,你能清楚的听到钟表的转动和水笔摩擦纸面的声音,这一切都真实的接近幻觉。曾经听位风水先生讲过:“人少屋空,宅吸人气。”我也仿佛感觉有一张巨大的吸盘吮吸身体的每一个细胞-抑或是我的胃溃疡服药后的身体副反应。
楼下新理想广场里开了一家海鲜面,食材煮的清淡而烂透,很适合我这种胃病发作的患者,于是吃了一份,囫囵的吞咽着,饭后,除了一点饱腹感外,口中没有残留一点食物的余韵。而那唯有的一点饱腹感也成了我骑车的累赘-弯腰汽车开始变得压迫胃部。十月的晚风里仍旧有凉爽的惬意,电影院外《从你的全世界路过》邓超的海报,柔柔的在风中照耀,似有若无的波动起你心里的那根弦,就像是年过古稀的鲍勃迪伦颤巍巍的向你诉说:“oh,my friend,the answer is blowing in the wind.”blowing in the wind,我的答案也一样在风中飘扬,是吗?
二十岁上下,在我生命中的黄金时代,我曾不止一次的想去放肆的旅行、饮酒、写诗、奏琴,但是我心里清楚的明白,在这文本聚成的书山题海之间,在这字符垒就的琼楼皓宇里,隐藏着某种生命真实的答案:在日复一日的苦思冥想里,你用毅力丈量生命的宽阔无垠,用智慧去探测此间的深邃神秘;在皓首穷经的研习推导里,你锱铢必较地算计此生与来来世,去谋划诗歌与远方,去觊觎爱情与纯真,去征讨山高与水长。对你而言,每一天都是战役,每一秒都妙不可言;对你而言,即使所有的努力都未能换回丰硕的果实,你也不愿将这一段时光看作无谓的蹉跎,因为在每一个梦醒的早晨,你灵魂的大篷车都会载满希望的且行且歌,如同一只金色的萨克斯,径直吹奏出满世界的霞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