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段日子对我来说很黑暗。
那段日子身边的都在听生活不止眼前的苟且。
那段日子我只听安河桥。
送完小胖子进站,我突然很迷茫。
这个城市的风很大,人很多。
当我跑进地铁站的那一刻,我不知道应该去哪里。
我在朝阳门地铁站内的椅子上坐了一个小时,看了一个小时的地铁。
看那些拖着行李箱进进出出的人,一批一批从那一站下车,看一趟一趟地铁开走又开来。
地铁开走时的气流很大,风很冷,调皮的风把我的头发吹起来,我便缩成一团。
地铁站内中英文播放着提醒乘客乘坐电梯站扶好的广播一遍一遍。
两个大叔在我旁边坐下,议论着车票的时间,一面焦急等待地铁进站。
我没听音乐,也没戴耳机。我看着从我眼前路过的人,整个人凌乱。
起身的时候看到身后的地铁路,原计划回通州,却无意间看到“安河桥北”。
我又把那段很难熬的日子回忆了一遍,零零碎碎一大片。
那段日子播放器里只有一首歌,如此单曲循环。
去安河桥看看吧,于是我坐上了与通州相反的地铁。
对于安河桥的史料很多。据说安河桥是清雍正年间建于长河的一座木桥,后乾隆行至此处,看此处是当时重要的交通塞道,便派人修缮成一座石拱桥,取名为安河桥,意为安澜平和之意。最喜欢的说法还是这个,安澜平和。
想来《安河桥北》这首歌适合在搞不懂自己的时候听,听得次数多了,反而觉得自己像另类一样。
不喜欢北京,却又在这里选择了活自己,就没有必要矫情地比较成功的加速度、质量、周期,可以一直追求想要的成功定义和标准,但对于二十一岁刚涉足于社会的自己,也只是简单建议坚持自己喜欢的最重要。
走出地铁站,风灌进脖子里,只有冷。
我在地铁口五十米左右的报亭买了两本青年文摘,想来,青年文摘是我热爱文字的开始。
我不知道那座乾隆命名的“安河桥”在那里,也没办法去看看那座桥。所幸的是,我到过这里便已无憾。
一个人的时候,不适合出走,是个一个人呆着。转身去地铁站的时候,恍惚听到宋冬野浑厚的嗓音,让我再听一边,最美的那一句,你回家了。,我在等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