掰掰手指头,如果不出意外,还将在沈阳呆上四五年。这时间长度可达我在合肥呆过的本科生涯。
大概当初十八岁的我并不懂事,还没有对一个地方有些许的感情与执着的记忆。合肥在我眼里并没有好意,我不喜欢这个城市,而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我竟然有机会在中国科技大学呆过一年--也算是谢谢这个体制了。在我眼里,如果说合肥有什么可拿的出手的名片,请不要跟我讲什么李鸿章、包公等,合肥有且只有的一个名片--就是中国科技大学。科大不算我的本科母校,但正是我从一个外人来看,才突显其地位。
还记得我从合肥离开的那个晚上,早已筹备的离散席我也并没有吱声,只是从舍友那里去了件东西,恰好碰见了另一位朋友,简单道了声告别--合肥,从此难见,我亦不愿去主动拜访。
远离合肥,渐进沈阳。
在初驻沈阳的小憩,开个头,用文字来培养自己对一个地方的情意与记忆。
一
冷。
前前后后三次出入沈阳。
从地理位置而言,沈阳大概与纽约同一纬度(沈阳北纬42.4°,纽约北纬40.43°)。所以我的第一印象是:沈阳冷,这是毫无疑问的,肯定比我呆的合肥冷;但不至于特别冷,否则差不多同纬度的纽约在发展上岂不是收到冷气候的影响(当然这样的结论过于武断)。
第一次,三月底,初探沈阳。在网上查看了下天气,打电话问了下沈阳的师姐,询问了沈阳的同学。最终得出来的结论:沈阳很冷,记得穿羽绒服,在合肥常穿的帆布鞋就甭想了,小心脚冻出毛病。我带了充足的保暖装备就去了沈阳--果断带上厚厚的羽绒服。
十七个小时的火车,对我来讲,确实是第一次的远门。但是车厢内的暖气,沈阳愿景中的冷早已抛之脑后。预计的早上十点多到沈阳,可是我七八点就爬起来呆坐在窗户旁边窥探北方的寒冷。经提示,已经过了葫芦岛、山海关等地,也就清清亮亮的来到了关外。可是,地没冻,河上只有零零散散的冰面,甚至根本看不到任何白色的积雪,阳光却格外刺眼,仿佛在狠狠地刺穿我为沈阳寒冷的愿景。
火车准时,一切正常。气温正常,正常得我不用穿羽绒服即可御寒。幸好带的东西不多,只有一个书包。此时将厚厚的羽绒服大衣携在手里,乘地铁--整个交通还算是非常便捷。在地铁里,好像我多携带了一个羽绒服便把位子多占去了些空间,周围的眼光多少有些异样。我蜷缩着不敢抬头,偶尔抬头看下是否该到站了。偷偷地给师姐发短信,看她是否方便。
后面,地铁过后走了二十分钟的路程,然后就浑身都热起来了。--沈阳一点都不冷啊。
接着,遇到师姐,所有的事情都变得顺利起来,唯有这不是预期的沈阳的冷。
沈阳的冷,谁再敢说,看我不打死他,不打死他,不打死他。--重要的事情一定要讲三遍。
二
真冷。
时隔小半个月,再次因为重要事情造访沈阳。
因为有上一次“吃一堑”,我这次非常地提醒自己“长一智”,再次去沈阳没有再携带者厚厚的羽绒服。而仅仅只是四月份的春装上阵而已,然而这“而已”却让我蜷缩在酒店的床上的自顾自取暖。
时隔小半个月,沈阳非但没有变暖,而是因为呼呼的北风变得更冷了。北风很大,走在路上几乎把人都给掀走了。我住的酒店门口就是一条生活街,上次来的时候三四点就开始上来了各种各样的菜商,摆出菜筐开始吆喝起来。而我五点多出来吃饭的时候,北风太过狠烈,已经不见人踪影。有门面的商铺也是裹着门口的厚厚帘子。玻璃橱窗是个好东西,里面暖呵呵的人可以透过橱窗看路上还有些啥人在挨冻。在跨过馆子门帘的那一瞬间,我见里面的人都露出了微笑,仿佛在说--小伙子外面冷吧,不要出去,到这里赶紧暖上两碗热汤吧。匆匆吃完,抱着双膀疾行回了酒店。
这次实在被沈阳鬼变的天气所坑了。
天气太坑,而准备处理的事情整体还算非常顺利,也许是一开始的非常自信就让我无忧。
甚至一度的一见钟情,也能让我在此时天气中感受到沈阳“冬天里的一把火”。但很快的好人卡就发到了手,我亦在寒意中取道大连-渤海而去。
三
二0一五年六月底搬至沈阳,开始在沈阳常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