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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子,你们聊,我先出去洗个脸。”我想赶紧逃跑,听完木子的话,我脸就红了,我突然明白陈紫苏的意思了。
“就你不能出去,重点给你普及。”木子拽着我坐到床上。
“这么热闹,大家都在。”曲绥也背着书包回来了。
“曲绥,去哪儿了?考试都结束了,还自习呢?”我问她。
“没有,我给爸妈买了点这儿的特产,准备带回去。”曲绥一脸兴奋。
“行了行了,都别说了,别转移话题。趁着今天有时间,我专门给你们普及一下生理卫生常识。”木子认真严肃的说。
“哈哈哈......”,陈紫苏和曲绥都在笑,就我一个人表情严肃。
“木子,我明白了,你别普及了,少儿不宜,咱好歹都在象牙塔里。”我说。
“你真明白?你就一点都不好奇?”木子说着,语调调高了好几度。
“嗯,其实也好奇,不过你没说之前,从来没想过。”我说的是实话。要说不想听,那是纯扯淡,虽然我是女孩子,还是很好奇。
“那你打算怎么讲?”我问木子。
“小懂,我就问你。你跟你那个付月天,元旦两个晚上在宾馆是怎么过的?”木子看着我,陈紫苏和曲绥也盯着我看。
“怎么过的?吃饭,聊天,看风景,然后上床睡觉。”我如实回答。
“怎么睡的?”木子问。
“盖被睡的”,我看着木子。
“别避重就轻,说重点,说细节。”木子看着我,不耐烦。
“细节?”我脸刷一下子就红了:“‘咳咳’,不想说。”
“赶紧的,闹呢!”木子严肃的说。
“我们就睡在一张床上,盖一个被子。然后我侧着睡,付月天睡在我旁边。他,他......”我有点害羞。
“他怎么了?”
“他开始抱着我来着”,说着我害羞的笑了:“然后,然后我就睡着了。”
“就这些?”木子皱着眉头。
“对啊,就这些。噢,对了”,我突然想起来:“他还吻了吻我的额头。”
我说完了,大家一副“原来如此”的复杂表情,那表情里有鄙视、有无趣、也有稍许的羡慕。我说:“那你们说说,你们都做什么了。就这,我觉得已经是我的极限了。别说是男的,除了我妈,我还没跟过第二个‘人’睡在一张床上呢!”
“小懂,你真是奇葩啊!你都多大了,快二十了吧,哎。”木子摇了摇头:“二十岁在早几十年,都是两个孩子的娘了。也不知道付月天是怎么把持住的,守着个黄花大闺女,什么动作都没有。他是不是真喜欢你啊?”
“干嘛啊?喜欢就得有什么动作啊?木子,你就是个妖精。”我看着她。
“哈哈哈”,木子笑着:“男欢女爱,天经地义。要不你问问紫苏?”
“对啊,小懂。刚才我还没说完,木子就进来了。大家都是成年人,我也不怕说出来。那晚,我没回来,其实是跟陈夏出去了。我那晚,把他灌醉了,然后,然后,木子你说吧,我说不出口。”陈紫苏脸红了。
“有什么说不出口的,就是你跟陈夏发生了纯洁的男女性关系。对吧?”木子朝陈紫苏扬了扬头。
陈紫苏点点头。
“啊?”我张着大嘴。这个事儿,我还是懂点儿的。只是,我没想到,紫苏会为了陈夏那么豁得出去,毕竟那个时候陈夏刚刚跟我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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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小懂。你别‘啊’?这事儿还是拜你所赐。我看到陈夏跟你表白,一下子急慌了,我实在没有其他法子,就想到了这个。那天晚上,陈夏被我灌醉了,我把他弄到附近的宾馆。你知道吗,小懂,那天晚上,就在我们发生关系的时候,陈夏迷迷糊糊嘴里喊得还是你的名字。我当时虽然很恼火,但我确定我做对了,我一点都不后悔。”陈紫苏说完,低着头,脚来回踢着。
“......”我双手护住自己的胸口,真不知道该如何回应她的话,如果是因为我,让她为了爱情奉献了自己最宝贵的东西,我是一万个不答应的。这么沉重的东西,加在我身上,让我有点喘不过气。
“小懂,你别听陈紫苏在那儿矫情,没有你,她早晚也会那么做。跟你压根没关系。你只不过是她和陈夏之间的催化剂。”木子安慰我。
“那陈夏是不是更可怜?”我看着陈紫苏。
“去你的,他又不是第一次。”陈紫苏回得很快。
“你怎么知道人家不是第一次?”木子坏坏的问道。
“木子,你个妖孽,不跟你说了。”陈紫苏害羞的推门出去了。
留下我和曲绥,木子看了看我们俩,笑着说:“你们就不想知道?”
我赶紧收拾东西,准备溜,曲绥跟和我,一起出去了。今天这生理普及课,简直就是陈紫苏大拷问,把我曾经对她和陈夏的疑团统统解开。不过,听着紫苏说陈夏喊我的名字,我心里真有些别扭,也不知道以后该怎么去面对他。不过,看紫苏说话的样子,她早就想开了。我心想,希望她和陈夏最终开花结果,我接受不了她们都发生了关系最终还分道扬镳。在我的观念里,身体的结合最终就该走入婚姻殿堂。
不过,我想到了我自己。我确定会跟付月天一直在一起吗?曾经,那是我的梦想。后来,我们在一起,我确定。可是今天,看到他和白桦有说有笑,我又开始怀疑起来。我本来是为了他可以不顾一切,可是看着陈紫苏和陈夏,我突然有点恍惚。我不像木子那样什么都不在乎,什么都可以想明白,什么状况都可以接受。我,其实很传统。我希望,我能跟我爱的人最终去教堂许诺,成为他的妻子。我很珍惜那些所谓的“第一次”,我做不到在恋爱里潇潇洒洒的耍流氓。
想着想着,我自己都笑了。我自言自语:关小懂啊关小懂,你还真是保守。得亏你不是男生,否则你会孤独终老的。现在的女孩子,哪里顾虑那么多。新闻里,随处可见的就是把孩子生在某某无人之地,然后女孩儿溜之大吉,最后查实,女孩儿都未满二十。“哎”,我感叹,这个世界,真是荒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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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懂,想什么呢?”曲绥拍着肩膀问我。
“在想‘底线’问题。”我说。
“小懂,你可以有自己的底线,自己的坚持,但是别说出来。”曲绥看着我。
“为什么呢?”我问。
“现在这个年代,人家好听的说你传统,难听的说你是‘装纯洁、假清高’。”曲绥说这话的时候,没有看我。
“是不是你男朋友说的?”我拉起她的手问。
“嗯”,她点点头。曲绥看着我说:“小懂,在你眼里,我是不是已经不是个好女孩儿了?”
“哪有”,我摇摇头,紧了紧握着她的手:“走,咱们喝咖啡去。”我拉着曲绥就往西餐厅走。说实话,我还是第一次带曲绥来这里。正巧,又碰到阿生。
“姐姐”,阿生拖长个音,拥到我身上。
他这一举动,把曲绥吓了一跳。曲绥拽了拽我的袖子问:“小懂,这是哪位?”
“我弟弟,我弟弟。”我指着阿生,朝曲绥尴尬的笑了笑。
我轻轻推开阿生,给他介绍:“这是我的同学,叫曲绥,你也叫姐姐吧。”
“姐姐好”,阿生小嘴很甜。
“阿生,前一段你回家了?”我问他。
“嗯,学习不好呗,回家补习去了。”他朵拉着脑袋。
“那现在学有所成?”我打趣道。
“还行吧。”他嬉皮笑脸的:“我给你们拿好吃的去,两份噢,还是姐姐平常总点的。”阿生朝我眨了眨眼睛。
“你弟弟挺帅的啊!小懂,从来没听说过,你有一个弟弟。”曲绥小声跟我嘀咕。
“认的,认的,是这家餐厅老板娘的侄子。小家伙人特别好,看着我就喜欢,所以就认了弟弟。”我充满母爱的神情,连我自己都吓了一跳。
“小家伙?小懂,你也才到他肩膀。”曲绥一直看着阿生。
“别打他主意,他还是个高中生。就算长成乔丹,他也比我小,也是我弟弟。”我扭过曲绥的脸:“别看了别看了,再看眼睛就要瞎了。想看就看我,看我最安全。”
“我看你最不安全。这半年,陈夏、吕思纬、付月天,现在又一个阿生,小懂,让我好好看看,你是不是天生桃花命!”曲绥看着我笑。
“去你的,你才招桃花呢!”我也笑了。
“姐姐,你喜欢桃花吗?明天开春我给你摘,我们家楼下那颗桃树开得花最美了。”阿生边放下咖啡边说。
“还说只是弟弟?”曲绥捅捅我。
“哎,智者见智,淫者见淫。你们这些人啊。赶紧喝你的咖啡。”我把糖和奶拿给曲绥。
“好苦,小懂你坑我!”曲绥差点一口呛着。
“不是给你糖和奶了嘛!谁坑你?”说着,我把眼前的美式一饮而尽。
曲绥看得目瞪口呆,不断的往自己的那杯里加糖和奶。
“亲爱滴,够了够了,再加就不能喝了。”我笑着看着曲绥。
“人家第一次喝,你还笑。”曲绥委屈的说。
“以后没事儿,咱们可以经常来。”我说。
“我就不来了,除非你请我。”曲绥笑着:“我还得留着钱,给爸妈买特产呢!”
我看着曲绥,真是个孝顺的姑娘。跟人家一比,我真是个白眼儿狼。买土特产这种事儿,我压根连想都没想过,我还想着等我回家,老爸老妈怎么犒劳我这半年在外的辛苦求学呢!真是自叹不如,以后得跟曲绥好好学习学习。
吃饱喝足,我跟曲绥一起走出西餐厅。阿生在后面不助的招手道别,他说要我常来。我回了他一个微笑。想着,马上要回家了,会有两个月见不到阿生,还真有点想他。还有一个人,突然我也有点想他,就是吕思纬。也不知道,他在澳洲生活得怎么样,是否会想我。我笑自己白痴,还是别想我了,省着徒增烦恼。
曲绥约了男朋友,我独自一人回了宿舍。宿舍里,空无一人,木子这个点儿基本都不在宿舍,陈紫苏也是。我叹了口气,发觉独守空房的总是我,我纳闷我怎么就那么不招待见呢!
我走到书桌旁,倒了杯热水,打开迷你DVD,打算看个美剧。竟发现,桌子上多了一张信封,上面潇洒的字迹倾泻而出,就像一缕清爽浑厚的瀑布,在我眼前展开。上面写着四个字:小懂亲启。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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