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风里,只有故事

我费尽心思,我哭天喊地,到了最后流着泪听着歌,再也不相信向着风就可以笑的谎言了。

前天提着红酒,踩着高跟鞋跑到了咖啡厅里,对着才见面第二次的老板娘说,Tracy,晚上我们喝一杯。

Tracy 迅速地摆了最简单而又最豪华的摆盘,几个人觥筹交错,在红酒的魔力下,几个哥哥姐姐都淡淡地聊起了各自的家庭事业,坦然到彷佛相遇了几十年般的熟悉,又如普通朋友般的相互客套,简单却不失任何的礼貌。。。

当人尽散之后,只剩下继续举杯的Tracy与自己,一杯一杯的喝,一个故事一个故事接着诉说,就好像我们面前所面对的不是你,我,而是我们彼此生命中曾经出现过而来不及道别的某个人。我们心里缺的那个口子,无关于金钱,无关于爱情,也无关于苦难,而是曾经那个我们以为不会离开,也不能离开的岁月,在相互碰杯的时候才会清醒过来,早已在世上烟消云散了,只是我们承认了,还是接受不了。在旋转的红酒时,映入了自己的心里,再借着温暖的酒,喃喃地诉说出来。

Tracy 犹如姐姐般静静地听着自己诉说着好像生命中很重要的故事,当说到心里依旧忘不了的贵人时,Tracy眼眶泛红却淡淡地说,她跟自己有着相同的经历,然后一杯而尽。我想这就是成熟,即便埋藏在心里的那个故事被提及,也只是在无人能所及的远方红了眼眶,向一个过去的故事停顿了一个句号,一个用了好多好多年才能完成的句号。。。

我跟Tracy说,在我的面前,有着一道墙,我想穿过去,不管是打烂/绕过/还是跳过,我想过去,过去看看那边的世界,过去听听那边的故事。我想用尽一切的办法就想过去,即使头破血流,即使粉身碎骨,我想过去,我此刻充满着渴望和冲劲,另一边就算是地狱和火海,我也想过去看看,然后一路往前走。我无比的焦虑和压抑,我无时无刻地在怒吼,在咆哮,在冲着这道门一拳一拳的打过去。

我不知道在Tracy眼里这是怎样的状态,她只是微微一笑,再碰了一杯,说恭喜我。

一饮而尽。

就好像曾经,我跟她说,我好像有道坎,我想过去,就想冲过去。她很兴奋地在岸边的另一头招手:加油,相信你。一定要加油,别管身边的声音,过来,我在,我一直都在。。

一夜倾尽,一饮道不明的感情,一瓶喝不完的酒,一段已融进骨子里的思念。向着风,你最多是哭的时候以为沙子进了眼睛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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