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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小的时候,没有现在孩子们那么多玩具,那时候好像还没有塑料这种东西,我们用的东西基本都是木头做的,包括书包。
我记得当时最好的玩具,大概是因为受到电影《小兵张嘎》的启发,不会木工的爸爸花了很久的功夫给我做了一把木头手枪,认真地漆成黑色,还在枪柄上系上红缨,非常的漂亮精致。
性格腼腆的我,常常会腰别手枪,神奇地在人群里炫耀。与小伙伴游戏的时候,我的优越感也因之激发出来,大多是扮演指挥官的角色,手枪一举,“冲啊”,带头杀入敌阵。
更多的时候,我还是喜欢读书。
高中毕业的爸爸在乡村算一个文化人,也喜欢读书写作。没上学的时候,爸爸就用废纸裁成小人书大小的纸片,每页写上一个字,一个一个的教我认字,到我七岁上学的时候,就已经会了不少字了。
家里有一个四五层高三四尺宽的书架,里面满满地放着各种各样的书籍。其中有不少小说,是我的最爱。
记得最早看的长篇小说是黎汝清写的《万山红遍》,主人公是郝大成和吴可征,有艰苦的狙击,有胜利的欢悦,时刻牵动着我幼小的心灵。读书的时候,脑子里像过电影一样,每一个人物,每一处场景,都那样清晰如在目前。
还读了《新儿女英雄传》、《吕梁英雄传》等等小说,那时候还在小学三四年级。后来伯父经常讲一个故事,我在冬天边读书边烤火的时候,竟然将棉鞋烧了好大一个洞,还在津津有味地看书,幸好他发现及时,我才没有受伤。那时候曾经异想天开,用作文本学着写故事,差不多写了一本,但没有写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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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中的时候,曾经学着写诗。先是在学校的墙报上发表,心里美滋滋的。后来也在县文化馆的小报上发过一次,还在恩施报也发过一点豆腐块。那个兴奋劲就更不用提了,一直维护着我对文字的热爱。
读师范的时候,恰好遇到省讲师团的晓苏老师给我们班代文选与写作课。
那时候他还很年轻,刚刚从文学研究转向文学写作,我常常看见他在几个人合住的寝室里,趴在一张抽屉上拼命地写作。
他在黑板上写粉笔字的时候,动作非常有趣,一笔一划都在使劲敲击黑板,字显得遒劲有力,又不失圆润。他的课讲得非常生动,纵横恣肆,酣畅淋漓,把我们都听得目不转睛。
在他的鼓动下,我们班先是组建了一个叫顽石的文学兴趣小组,还到朝阳观、落水洞开展过几次采风活动,在校园里办过几期墙报。
后来,他又捣鼓了学校的文学社,起名叫醒狮,先是六班的黄向荣做社长,不知何故,后来又安排我接任。好像还油印过几期杂志,那时候我们快毕业了,苏老师也返汉了,就很少参加文学社的活动了。苏老师联系,我们社在一家叫《书刊导报》的报纸上发过一个专版,算是该社的纪念吧。
去年在龙马又聆听过苏老师的一次讲课,已经是34年之后了,师生相谈甚欢,此时他已经是省作协副主席了,还是很年轻的样子。
直至现在,虽然没有一点成绩,却一直喜欢,仿佛已经生发一种融入血液的对文字的情感,应该和父亲的启蒙、伯父的呵护、苏老师的扶持有很大关系,当然还有很多师友的提携,因之而常怀有一种愧疚,因为怠惰,我早已料定自己是没有大成的时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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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后数年,很少有提笔的时候,总耽于日常琐屑、玩耍心盛,活得庸庸碌碌。
受姚承赛诗相逼,曾胡言过分行文字;受本宣极力鼓动,曾试写过散文诗。几十年间,偶在《星星·散文诗》《散文诗》《湖北日报》《湖北文化》等报刊发过一些文字。因工作原因,和朋友们一起办过《红土文艺》论坛,论坛因审批关系停办后,又申请了一个叫《夷水传奇》的微信公众号,发一些工作动态、朋友作品和自己的心情文字。
5G是什么我不甚了了,但网络上都说这是小视频的风口。
又和朋友商量,把本地的文化遗存、风俗民情用小视频的形式记录下来。我计划分为《乡村记忆》、《美丽清江》等几个专题来进行记录,重点抢救即将消失的乡村事项,从年长者的讲述入手,尽量保存原汁原味,为本土文化的挖掘保护传承做一点力所能及的事情。
说来容易,做起来还是很有难度。抛开交通费用不说,单是视频的剪辑就要花费很多的时间。由于不熟悉工具,每做一个视频都要花费8个小时左右,一般要在业余时间来做,常常熬到很晚,很怕哪时候被已经显得老迈的身体叫停。
好的是,有公众号里600多位朋友的陪伴,我们并不感到寂寞。发出来的推文每期都有几百上千甚至几千的点击,不少朋友转发留言,表达对乡村文化的热爱,在此向朋友们表示最真诚的感谢,祝福大家一生平安,同时期望大家多点发财的手,更多地转发、评论。
深深地感谢朋友们的支持,有你们相伴,真好。
欢迎光临微信公众号《夷水传奇》,关注、点评,谢谢朋友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