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下班回蜗居的时候,借着走路的时间,分别给我大姐和小姐姐打了个电话。
大姐大我12岁,已经是两个孩子的妈妈。她从不和我说内心的愁苦和生活的困难,像长辈一样看待小孩子一样看我。记得我很小的时候,大姐已经在工作了,而我还穿着妈妈做的棉袄,在玩鞭炮,满树林子的乱窜,摸鱼抓虾,爬树掏蛋。每次大姐回来的时候都会给我带好东西吃,那时,对于一个孩子来说有好东西吃是一件非常开心的事。
记忆定格在七岁那一年,我站在村子里面的长石凳上,往前走。说是石凳,其实也就是长方体的花岗岩,那时,村子里面每隔一段距离就会有一块,可以让人坐在上面休息。也许,这是我对于童年,甚至是人生最早的记忆,我总以为是这样的!
或许那一年是非常喜爱我的,我的爷爷去世的那一年吧。爷爷有很多孙子,但用绳子牵着,怕乱跑的,应该直有我一个。那时,爷爷已经要拄着拐杖出门,一手拿着绳子,绳子的另一端是我,而我不是最小的孙子,这段记忆我没有。。。脑海里面的画面也许是别人告诉年幼的我,而后,我真的把它当成了自己真实的记忆吧。。。总之,它是真的。
又一年的某一天?或许是吧。大姐在一个满天繁星的夏晚,就坐在那块石等旁边的石凳上,教会了我怎么分辨东南西北。方法很简单,就是让我闭着眼睛转圈,停下以后说出自己面对的方向是哪个!以后的日子,我又跟大姐自学了口哨。。。但是大姐从来都不会承认她会吹口哨,毕竟是女孩子。
记忆的画面,跳转到,大姐出嫁的那一年。我依旧不算大,一脸的幼稚样子。但,我好像小学毕业了。。。想了想,年幼的我对于常年在外打工的大姐,记忆零散而少。我的童年,直有她的背影吧。。。怪我记忆来的太晚。。。
小姐姐大我9岁,和沉默少语,性格隐忍的大姐不一样的是,小姐话多,藏不住心里哪怕一点的烦苦,往往一一倾谈给我。当然,里面有她对自己的无奈,也有对我的担忧。互相唏嘘了一番,又互相感叹了一番。互相心事都突然很沉重,像极了把两个大铅球挂在了身上。
小姐姐是从来不听取别人劝告的,小时候我们两个打架,其实是她打我。大了我们吵架,开始的时候我还和她吵吵,后来我就不和她吵架了。她脾气不好,我要让着她。我时常劝告她,让她改改暴躁的脾气,和眼睛里面容不得沙子的性格。告诉她,和爱人相处,需要忍让和宽容。她说:“我就是改不了,我也不想改。”
小姐姐确实单挑了我家的规矩,几次失败的感情,一次失败的婚姻,闹来闹去。爸妈很愁苦,但是爸妈管不了了,只能让她自己拿主意,出谋划策,种种帮助,小姐姐还是自己拿主意,多了我就不想说了。小姐姐那时候就是有点一根筋,有点天真,有点傻。现在,是一片无奈之下的现实。
现实是很丰满的一只狗。
而我那?只是一只。。。温顺的小蛇,神秘,忧郁而阴沉。因为我常常悄无声息地看着一切,然后心绪万千。
然而,人们对于蛇的看法,要么是敬而远之,要么是斩尽杀绝。
而我,是善良的!至少,好人卡还是有不少的。。。
小时候,爷爷最喜欢他的小孙子-我,也许是因为我看起来最乖巧聪明吧,长的像瓷娃娃,脑袋又聪明。然后,我就大学毕业了,小蛇开始游入大海了。那是几年前的事情了。。。有何感叹?我昨晚电话中,刚和我的小姐姐互相唏嘘了一遍,心情是烦闷和沉重的。
圣人,往往教导我们怎么去生活。然而,癫痴愚昧相伴的我,只不过是挣扎着想活下去,想让家人活的更好一点。我努力着,愿望却总是遥遥不及。思绪的远方,那里是一片净土,让我不再纯洁的心灵可以在那里获得短暂的安详。至于谁能救赎,我想只有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