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01-28

致友谊:我们最终消失在了人海


朋友圈看到她结婚了,画面里她的伴娘是我们的另一个初中同学,她笑得很灿烂,男生也很帅。

看着这样美好的时刻被定格,我笑着笑着就哭了,那一句“以后你要做我的伴娘”终是成全了我一个人的的记忆。

我们最终还是消失在了人海。

(1)

认识她是在初中,那时候刚进学校,我胆小自卑,一进宿舍就把饭卡丢了,不敢向新同学寻求帮助。

她是第一个注意到我不安的人,主动跟我搭话,带我去食堂锁卡,见我话不多,一路上她叽叽喳喳说个不停,说家人,说发生在这个新学校的趣事。我问她从哪听来的,她笑笑说这些都是她从高年级学生那知道的。

不可置否,我们成为了同桌,更是无话不说的好朋友。


初中时候的友谊,就像澄澈的天空点缀着几朵白云,简单干净,好想爬上去打两个滚,又为万一弄脏而懊恼。那时候没有手机,我们好吃的零食会分享,好听的歌会一起唱,好看的头花一起戴。


相信对大多数内向又自卑的孩子来说,一个知心朋友的存在就是治愈的良药。因为她的开朗,我话渐渐多了起来,也能和其他同学玩在一起。

三年陪伴,我们考进了同一所高中。


(2)

高一时候的我进了提高班,但那时候排名末尾,同学相处也融不进去,加上母亲身体不好经常住院,我有了弃学的念头,迷茫不知所措的时候常常一个人夜里哭。

就这样浑浑噩噩过了一年迎来了文理分科。

我开心的和她又成为了同桌,我们还是一样的不话不谈,一样的比肩而立。

情窦初开的年纪,她学着别人谈起了恋爱。经常跟我分享她和那个男生发生过的趣事。男生在附近读技校,长得高高帅帅的,因为她的缘故,我们也互加了QQ。

彼时回想,这可能是我做得最欠考虑的一件事。

因为和那个男生说了话,成全了一个误会,也终结了我和她的友谊。

我搬出了宿舍,和别人成了同桌。


她的骄傲,我的自卑,一个误会便让我们隔山隔水,忘了那句“晚岁当为邻舍翁”的誓言。


(3)

高中毕业,我们班级组织了最后一次聚会。在餐桌上,我们四目相对,看着看着彼此的眼睛里就盛满了眼泪,周遭的欢愉和不舍似乎都于我们无关。

知道你那样的骄傲,我率先打破沉默,叫了她的名字,她跑过来过来抱住了我,我们没有解释,所有的心酸委屈,化为彼此间的号啕大哭,我们把酒言欢,握手言和。


故事到了这里,应该抒写出了一个圆满的结局。

可该被称作结局的,就早已经变成了开始。

(4)

高考之后我们询问了对方的成绩,得知她没考上,我鼓励她不要放弃,要么复读,要么报一个好点的专科。她欣然接受父母的建议去读专科。我们相约好到了大学也要常常联系。

没想到那一句“常常联系”,就是我和她最后的联系。

张嘉佳在《在从你的全世界路过》里面说,“故事的开头总是这样,适逢其会,猝不及防,故事的结局也总是这样,花开两朵,天各一方。”

我知道人生的常态便是喜忧参半,悲欢离合也参半。

也许让我释怀不了,不是她消失在我的人海,而是已经逝去的,被她诠释过的那一段青春岁月,那样的悄无声息,甚至都来不及珍重的说声再见。

(5)

我懊恼她为什么结婚了却没告诉我,一遍一遍翻着她QQ空间的照片,看到她在那个男生的怀里笑得那样甜,那一刻我坦然释怀。

都是大人了,再没有理由可以肆无忌惮的抱着哭,哭完再笑着原谅彼此了。

晚上我想了很久,还是给她发了一段祝福语,回忆这一路的点点滴滴,与她分享过的青春,感谢她在我的生命中给我的光亮,带给我的快乐。

凌晨手机振动,她回给了我消息,她说那些都已经过去了,也祝我早日找到另一半,她说他们大学认识的,她说男生对她很好,她说她现在很满足,她说我们还是好朋友。

我回了一句:祝你幸福!

合上手机,看着窗外的月色,霓虹灯闪烁,路上的车辆飞速疾驰,有人吵架,有人喝多,有人依依不舍,紧紧相拥;有人怅然若失,踽踽独行。我泪流满面,对着窗外说了声再见。


嗯,祝你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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