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同学,有点胖。
那个胖胖的女同学,叫大坤。
其实也不是那种特别胖,应该是比圆润又稍稍的胖了一丢丢而已,我俩在一起,她就显得有了些许的份量。
读书的时候,我俩就住在一个寝室,工作了又在同一个单位,可以说是见证了彼此的青春岁月。
时常感慨岁月曾温柔的对待我们,让我们彼此走的很近,互相喜欢与欣赏对方,此去经年,依然如当初的模样。
现如今,我们又共同生活在同一座城市,一个在北,一个在南。
虽不常见面,但每次见面必定是大坤来看我,从南到北,穿城而过,而且,每次都是悄不吱声的。
每次来之前,从不打电话或微信,总是直接冲到我单位。每次也总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有时看到我在忙,稍坐片刻就准备起身离去,扔下一句话:好了,我走了,看到你就行了。
或者经不住我再三挽留,也总是说:没有什么事,就是来看看你。
又或者是原单位有什么事需要去办理,大坤也总是一声不响的跑来我办公室,拿了我的证件直接去原单位办好了又送过来,依然是不打电话,三番五次的我行我素。
先不吭声的直接来找我,自然会给我大大的惊喜。每次,你一言我一语的喋喋不休,依然和读书时候一样,无所顾虑,要说的想说的尽管痛快的告诉对方。
遇上饭点就一起吃个饭,边吃边聊,热闹中总是会忘记控制自己,一不留神又吃多了。大坤把碗一推,有些自责的表情:完了完了,又要长二两了。我则坏笑着安慰她:还好呀,其实也不那啥,只是肉肉有点多,我喜欢,多有安全感呀。说完,一胖一瘦笑成一团。
在大坤的心中,笃定每次都能找到我。只要她来,我必定在。
然而,终有一次让她扑了个空。
此时此刻,我正坐在造影检查室门口排队,二个小时过去了,依然沒能听到护士小姐亲切的呼唤声。
电子支纤维镜检查那边,先生打来电话说还有三个人就排到我了,问我是不是先去那边检查,正在犹豫中,包里的电话响了。
一看是我办公室电话,想着怕同事有事,急忙接了。
:“喂,老卢,你怎么了,听你同事说上去复查身体,怎么样了,可别吓我。”
一听声音,就是大坤。
又是不打招呼从北到南,铁定能找到我的大坤,终于扑了个空。
当我正准备开口讲话,护士小姐探出头来,在门口大声叫我的名字:快,到你了。
慌忙中只能挂了电话,进到检查室。
此刻,电话又一次响起,在包里固执的唱着。
躺在检查台上,听到两个医生对着电脑边检查边说着话,大多是些医疗术语,听的不能全懂,索性不去管它,只能听着指令呼气,吸气的配合着。
大概十多分钟过去了,看医生居然没有喊我起来的意思,却去隔壁检查室叫来了另一个她们称为老师的男医生,三个头凑在电脑旁,指指点点。
看这架势,我的心脏不由的往上提了一下,干嘛要做肝脏造影呢,心里不由得暗自嘀咕越来。
这时,手机又一次的响起,熟悉的歌声不停的唱着,虽然音量已被调至最小,可在安静的环境下它依然足够响亮。
终于,那个男医生开口说话了:肝脏沒事,可以起来了。
我像是受到鼓励一般,心中欢乐着,翻身下来,抓起包,直径走到电子支纤维镜检查室。
、、、、、、
终于,一天二项的检查宣告结束。
拿出手机一看,未接电话,大坤的,我天,四个。
想要回电话,可是舌头是麻木的,不太听使唤,嘴里发苦,让我不能讲话,只想吐唾液。
麻醉的作用还没散去,只能等我回过神来,再打电话了。
有人说,人这一生中会遇到大概2920万人,这其中能够和你成为朋友,姐妹,亲人的人少之又少。如果能遇见,那一定是前世的安排,如果经历了时间的考验后,仍然能不忘彼此的,那一定要加倍珍惜,感恩彼此遇见。
到了下午,自我感觉良好后,给大坤打了电话。
电话那头的大坤,显得很着急,语速比平时快了一倍。各种担心,交待,鼓励,总之,要叫我放下心来。我这心妥妥的放在肚子里呢,急,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再者说,结果不是还沒完全出来嘛。
最后,安慰了大坤一番:真的不会有大问题,别急哈,把心放在肚子里收好喽。
嘴里仍是不太舒服,感觉舌头捋不顺溜,微微犯着苦味。
一天折腾下来,也挺累了,回到家,洗手换衣,把自己丢到床上,呼呼睡去,管它三七二十一的。
直到肚子咕咕叫了,才恍惚睁开眼,翻身拿过手机一看,睡了整整二个小时了。
睡眼朦胧中,看到有短信提示。
自从有了微信后,信息多半只有中国移动了,使用短信的人越来越少,经常给我发信息的还有大坤,大坤是个例外。
翻看了下信息,果然是大坤。
大坤就是这样一个不随大流走的人,也是一个可爱的人。
她的可爱不在于她的外貌身形,而在于她的真诚。
难怪有人说:遇到可爱的人,生活一下变得不再艰难了,街道也好,晚风也罢,都是甜的。
看到大坤温暖的话语,心里也是甜甜的,甜到心底的那种,在心中最柔软的地方,漾开,再漾开,直到开出花来那种的甜。
世上最好的缘,便是结识那个聊得来的伴,永远不嫌你的话多,不厌其烦且久处不厌,会陪在身边,从不需要想起,因为从没有忘记,念你冷暖,且懂你悲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