尝尝人肉吗?(连载·第一章)

李川山穿过熙攘的夜市,趁着月色,钻进一条小胡同。

胡同尽头有两扇锈迹斑斑的铁门,黑色的门漆锈蚀掉下,露出暗红色的内里,像一滩滩血痕。

李川山轻轻敲了五下门,三声长,两声短。

门开了一条缝,一只眼睛从缝里巴望,在夜色下显得尤为可怖。

“身子后头没眼吧?”男人粗重的嗓音说道。

眼就是跟踪的人,黑话。

答到:“有”

他把门开大一些,伸出头往巷子口望望,拍了李川山的脑袋一下

“净跟老子开玩笑”。

确认没人后放李川山进去。

那人领李川山到了里屋门口,又折回去守在大门边。

走进里屋,映入眼帘的是墙壁上抽象的画,一男一女躺在沙发上,男人声音是中性的,开口道:“小山,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晚?”

李川山说:“去找乐子了呗,多耽误了一会。饭好了没,明哥?”

被称为明哥的人嘴角现出一丝刻意的邪笑。

“在锅里呢,一会儿就好”明哥说道。

那女人说道:“等会快点吃,吃完去站岗,把大壮替下来。”

李川山点起一根烟:“清姐,有那个必要吗,天天站岗,弄的都休息不好。”

明哥缓缓说:“小心驶得万年船嘛,你说是吧,小山,毕竟我们做的事——不是人应该做的勾当。”

李川山答:“明哥说的不无道理,站岗这事我可以暂且忍耐一下,可是肚子饿这事就忍不了了。”说着往厨房走去。

只见厨房里灶台上架着一个直径一米多的大铁锅,烧的是木柴,火很旺,氤氲雾气夹杂着巨大香气从锅里飘出,李川山揭开锅盖。

锅里的景象,李川山曾见过无数次,所以习以为常,但是倘若这时有其他人在旁边看着,不吓死也得丢半条魂。

锅里蜷缩着一个裸体的女人,看上去年纪不大,一半身体浸泡在锅里的汤水中,汤水中是茴香八角等香料,女人的皮肤已经烧熟,变成深褐色,有些地方的皮肉已经溃烂,随着肉汤咕咚咕咚冒着泡。

李川山拿起勺子,向女人的臀部挖去,这是他最喜欢吃的地方,女人此时的皮肤可谓吹弹即破,李川山没费多大劲,勺子里就添了满满一勺腻肉。

李川山用略微发白的舌尖舔了一口勺中他眼中的珍馐,他微微阖上了眼,让舌头在口中各处扫过,仿佛要让每个味蕾都品尝到这人间美味。

就在这时,明哥和清姐走进了厨房,清姐甩了一下短发,开口说:“行了,小山,别品了,快抬下来吃完换岗了。”

李川山睁开眼,舌头舔舐着嘴唇,看样子意犹未尽,连点了几下头。

李川山和明哥一起把锅抬下来,搬到客厅桌子上,桌子上酱油、醋、孜然、辣椒粉、盐、芥末等调味料应有尽有,三人坐下大快朵颐。

吃饱喝足,清姐说:“快去把大壮替下来吧,他饿坏了吧。”

小山说:“我马上去。”

往常李川山一出屋门,探一探头就可以看到大壮,一吆喝大壮马上过来,可这次等小山出了屋门,却看不到大壮的身影,李川山走进大门,见大门反锁着,大壮呢!李川山真的慌了。

李川山急忙跑到里屋,到门槛的位置还跌了一跤,爬起来,抑制不住心中的害怕对明哥清姐二人叫到:“大壮不见了!”

明哥瘫倒在沙发上道:“你说什么?”

清姐:“什么,不见了?大壮去哪了!”

大壮去哪儿了?

三人此时方寸打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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