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咋怎的,劳动节,驾校也不闲着,说要领我们去考长途,就这样和7个陌生人一起过节了。
驾校在佛山,我住在广州,要求八点半前在南桂路地铁站等,我当然去他大爷的。今天我比上班整整提前了两个多小时起床,六点一刻就连爬带滚地起身洗漱。我是最熟悉车陂南凌晨两点的夜色的男人,睡眠严重不足,你知道吗,肠胃是会惩罚我的。
我在早摊点买了一杯豆浆和一个高粱馒头。我忙不迭地喝完豆浆就上地铁了,馒头都不敢吃,因为我有不好的预感。搭了五个站,到珠江新城站我终于忍不住了,肚子里翻江倒海火烧火燎一般,我憋着酱紫的脸跟地铁站务员说,要借用他们的洗手间,一开始那个孙子还推搪说,我们这里没有这个东西的,妈的,我火气都要从脚趾头蹦出来了,刚想大骂,难道你们群人是跑到铁轨边上拉屎的吗?幸好,有个正常人及时赶来,温柔地问我,是要开大吗?
是的,我要拉屎!
之前看到过一则新闻,说一名中年男子在地铁站台,公然排泄米田共,当时的我还很感慨,国民素质如此之低,礼仪之邦一去不复返了。经过此事,我有点理解了那个米田共大叔,人人都长一张脸,谁不想在洗手间如厕呢?可很多时候,没人给你行方便啊,这时就有两个选择,一是,拉在自己的裤裆里头,二是,拉在地上。选择第一种的人,你们全都是懦夫啊!拉在自己的裤裆,不是说你有多文明,只是你拉不下这个脸。我觉得那个中年大叔是何等大勇啊,简直是行为艺术!警告了地铁的所有工作人员,地铁里的厕所不是你们家的,是广大市民的,我们是付钱上车的,理应享用洗手间。要不然,要不然......
你们等着捡粪吧!哈哈哈。
从广州到佛山,须转乘两趟,五号线转一号线,一号线转广佛线。我呢,五号线拉了一趟,一号线拉了一趟,广佛线再拉一趟。以至于出站时,腿是在发抖的,脑子空白的一塌糊涂。
路边停着一辆七座教练车,因为这个是新教练,第一次见不熟,所以我走向前去。车子里,一张多肉颤抖的脸探了出来,满是不耐烦,因为我已经迟到了大半个小时。对于迟到,我从来都不解释的,无论上学还是工作,这次也不例外,我一屁股坐在了副驾驶,心生疲惫,活生生的人在囧途啊。
我是第一个考试的,要在市区开十来分钟,然后再到没那么多人的郊区。第一次真正地在马路上开,很紧张,屎意也全无了。刚开两分钟,就出幺蛾子了,妈的,一辆白色轿车biu地一声从我旁边极速飞过,还在我前面甩尾。我当场就蒙了,还以为他车子失灵了,坐在副驾驶位的胖子教练慢悠悠地说,他这是在装逼啊。我草,这都什么小样的,难怪中国交通事故那么高,神经病,开快车,追求速度感,行啊,去正规的赛道啊!越是摆弄,越是没料,这是二十多年的生活经验告诉我的,嗯,一定是。
出了市区,上了国道,我才明白开车不易。路上的车大多都是不守交通规则的,全凭心情在开,左插右串,变道不打灯,车速变化莫测,真心累。开了将近一个小时,到了一个小镇的市墟,神经再次绷紧,路上出现大量的摩托车,车速快,还有乱过马路的各色行人,真心累。
在去往清远市阳山镇的剩下的路途,由剩下的五名学员轮流开一个小时,到达目的地时,已经下午五点半了。说实话,他们开车时,我比自己开还紧张,因为像我这样的驾驶天才不多啊,加上车的第三排没有安全带,我只好自己抱住自己了。
我们要在阳山培训基地里的宾馆住上一晚,每个人,125大洋,是每人!我,胖子教练,加上一个忧郁四眼仔住一间三人房,教练一进房间就选了一张窗口旁的床,我一看这阵势,条件反射般地坐在了靠近洗手间那张床,放下背包后,心里暗舒一口气。因为,按照我痛苦的四年大学经验,胖子必打呼噜,唯一的区别是,声浪高低而已。果不其然,教练笑吟吟地对旁边的四眼仔说,我晚上睡觉可能有点响哦,不过,不过,不用担心,我很晚睡的。我当时就想,骗人!根据我悲催的三年高中,痛苦的四年大学,胖子都是早睡的!果不其然,我用手机码着这篇记事时,他早已经倒头大睡了,不妙,火车有越开越猛的势头。
说来,胖子教练不仅长得像我大学一个室友,打呼噜的节奏好似也蛮一致的。
这就是我的五一活动节了,蹲坑,开车,跟两个陌生男子开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