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湮灭》:X区域与幽灵鸟

《湮灭》电影海报

《遗落的南境——湮灭》被称作是有克鲁苏神话精神的和新怪谭式。与《三体》的硬科幻是完全不一样的种类,也有完全不同的阅读体验。根据其小说拍摄的电影于4月13日即将上映,在此缕一下原著剧情。

必须说我一开始望文生义了,以为“新怪谭”是“新怪谈”,把《湮灭》当成了恐怖故事看,结果大失所望。大段大段冗长的心理描写,不知所谓的语言和形容,仿佛意识流一样的写作手法,使阅读体验相当不佳。情节发展缓慢,在主人公到处飘的思绪里零星地冒出来。

故事有两条线,一条是第十二期探险队的行动,一条是生物学家与其丈夫的感情线。两者相互穿插,不断翻腾在主人公生物学家的脑海里。

探测队一行4人,全部为女性,包括生物学家、人类学家、勘测员和心理学家,所有人隐去名字,只以身份相称。勘测的区域被称作“X区域”,是一片据说经常发生奇怪事件的地区,其管理机构南境局对外宣称是环境恶化。来到神秘的X区域后,她们逐渐发现对于X区域的认知一直是被隐瞒和欺骗的,事情与之前所知完全不同。心理学家是知情的管理层之一,她不断对她们进行催眠和暗示,也通过这种手段让成员完全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进入这片区域的。生物学家作为本书的第一人称视角主人公,在开始探测不久即发现了一条地下隧道,而她坚持称之为“塔”,并在“塔”内发现了不断被书写的文字。她在观察文字的时候被组成文字的孢子感染。第二天心理学家受伤,并称人类学家已经去往边界准备返回。但之后生物学家和勘测员进入“塔”内探查时发现了人类学家的尸体,意识到心理学家说了谎。两人返回想质问心理学家,发现她不见了,且带走了部分物资。生物学家和探测员也不互相信任,意见相左。生物学家猜测心理学家躲去了灯塔,决定前去查看,探测员不愿同往。

独自去往灯塔的生物学家在被感染后逐渐有了一些症状,比如说可以抵制心理学家的催眠,并且发现“塔”并不是一个建筑物,而可能是一具巨大的有机生命体的身体,在“塔”内时巨大的心跳声让她吓了一跳,而未被感染的勘测员听不到。抵达灯塔,生物学家发现了以前的灯塔管理员的照片,发现了堆积如山的前期勘测队员的笔记,数量远不止十一期,并在其中发现了曾是第十一期勘测队队员的她丈夫的笔记。准备返程时发现心理学家躺在灯塔脚下。

心理学家是在被感染的情况下因幻觉和肌肉不受控而跳下灯塔,重伤,还未死。生物学家将其救起,与其对话,在心理学家死后发现她的部分身体组织长出了绿色的绒毛,有明显的感染迹象。生物学家试图回到探测员所在的大本营,路上遇到了一直听到它渗人叫声的怪物,拼命逃走了。一路的景物见闻,都有着奇诡的色彩,据生物学家在显微镜下的观察,苔藓和某些动物的细胞都显示是变异的人体细胞。

生物学家在接近大本营的地方被勘测员枪击,据说人类学家复活了来到大本营,被勘测员处理了。勘测员十分不信任生物学家,认为她已经不再是她,且拒绝沟通。双方对峙,生物学家在感染因素的感官加强效果加持下射杀了勘测员。现在X区域只有她一个人了。

阅读了丈夫的笔记,生物学家发现在上一期勘测过程中,出现了队员的复制人,她丈夫的复制人还曾穿过边界回到家中,但明显不是原来的人格,而且半年后就死于癌症。生物学家再次去探索“塔”,越走越深,直到遇到了一直在“塔”内写字的怪物,一个非常光亮我并不确切直到长什么样的怪物。它袭击了生物学家,让她遭受了极大的精神痛苦,然后放过了她。生物学家越过怪物继续往下走,看到了类似光亮的门的存在,可能是边界。她放弃离开,转而回到了无人的X区域地上,准备按照笔记中她真正的丈夫走的路线,去探索X区域的未知边界。

另一条感情线,则在不断的追忆中讲述了生物学家如何与丈夫相识、在一起、与朋友接触等。她的丈夫热情开朗朋友众多喜爱运动,而生物学家本人则几乎是沉默本身,热衷于离群索居地默默观察各式各样的生态系统,无论是后院的小池塘、海边的潮水坑还是人群中的朋友圈生态。丈夫称其为“幽灵鸟”。这也成为了全书多次提及的意象。后来身为医生的丈夫加入了第十一期探测队,又莫名地返回家中,回来的人性格大变、记忆也缺失不少,之后死去。这也成为了生物学家申请加入探测队的契机,有了这个故事的开篇。

至此,幽灵鸟独自留在了X区域,《湮灭》就此结束。鉴于这是三部曲的之一,故事不完整也情有可原,甚至可以说《湮灭》结束时才有了故事开始了的感觉。种种疑团随着讲述越堆越多,可能都要在之后的两本书中得到解答。

因为作者并不进行白描式的摹写,而是一直在做环境氛围感觉的烘托,在阅读过程中很难有画面感。不知道遇到的怪物是什么样子,不知道X区域究竟到底发生过什么怪事,只是在絮絮叨叨的叙述中传递出了怪异和压抑感。因此阅读时总有点虚浮于表面的模糊感,像隔了一层毛玻璃,抓不到具体,只看到对面朦朦胧胧地似乎演了一场恐怖片,但不怎么能感同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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