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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几天的一则新闻想必你已经知道,深圳6平米的鸽子房售卖和最后叫停引起热议,在大城市的生存问题又被许多人拿出讨论,作为在北京生活的我,也想和你谈谈,在大城市租房和买房是一种什么体验。
今天先和你聊聊租房,在我准备写租房体验时,我去豆瓣查看了一下小组,大致数了一下,关于北京租房的小组有18个,类型多种多样,有合租小组,有单间小组,有转租小组,还有租房恋爱小组,小组的人数都在3万以上。
我点进几个小组去看,当天的回帖已经到了20页,这个数据我格外震惊,点进帖子去看,大部分都是中介的水贴。
看来中介也知道这里聚集了庞大的北京租房群体,组团来这里打起了广告。
我的租房历史有4年,分别在北京和上海租住过三套房,而朋友瑞爷租住的数量要翻倍,身边更是有众多好友在一线城市工作,大部分都在租房。
那么,大城市租房到底是一种什么体验呢?
先拿豆瓣举例,曾经多年前我在豆瓣找房源时,都是进小组看帖,那时会有很多同龄人在转租,或者一手房源的房东在发帖,而现在进了租房小组,都变成了中介。
我找了很久,都没有找到几个正常的租房贴,倒是在朋友的广播里会看到一些求房启示。
现在的年轻人租房,好像变得越来越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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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城市租房,有一种经历是“压马路”。
我租住的第一套房子在北京通州的土桥附近,那是在北京东六环,怎么和你说呢,外地的朋友可能没有概念,就比如你从天安门出发,到我住的地方,估计要两个半小时。
租过房子的朋友都知道,能一次找到合适房子的几率比找对象都难,要考虑的事情实在太多,离公司路途有多远,房子情况怎样,周边环境是否良好,配套设施是否完善都在考察范围内。
当然,还有最重要的房租是多少,交付房租的方式是否是自己能承受得起的。
刚毕业的我,其实对这些条件都不太清楚,当务之急能找到一个经济实惠的地方落脚,于是中介带着我在北京的通州和朝阳区开始了长达半个月的看房。
压马路这回事,听起来像是情侣间的浪漫方式,或是漫无目的的闲逛,但放在找房子上就变得又辛苦又无奈。
首先中介会时不时通知你在上班时间来看房,如果错过房东就没有时间,或者通知你房子有多少租户也在看,如果迟了一步就会被别人租走。
于是,我在那半个月里总是请假或者偷溜出公司,坐着公交或地铁去见中介,然后带着我去看房,那时对北京还不是特别熟悉,很多地方都是第一次去,经常下错车或者迷路。
更别提北京炎热的夏天,经常看了一下午房都没有中意的,一屁股坐在马路边上又疲惫又沮丧。
后来将自己的标准一降再降,也看着中介的脸色一天不如一天,最后只能将就着在土桥,租了的第一套房子。
那时,我也第一次真正体会到北京有多大,路有多堵,各种小胡同和小街道也熟悉了起来,我曾经在想,看房子真是认路利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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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城市租房,有一种痛心是“房租上涨和马上搬家”。
想必这是很多朋友共同的痛,尤其是近几年,工资没见涨多少,但房租却是一年三涨。
我有个朋友,前几天就对我说要搬家,朋友住的房子地段不错,户型也很好,我问起原因才知道,房东又要涨房租了。
朋友说,今年都涨了三回了。我说,你们的合同了不是说在合同期内不涨房租吗?中介不管吗?
朋友无奈地说,房东说了,合同里就是做出样子看看,如果不想租可以随时搬走,这个价格他可以分分钟再租给其他人。
我忿忿不平,中介推卸责任,房东随意涨钱,真是坑爹啊。朋友说,没办法,小区的房价又涨了,去年年底还是4万一平米,现在都要六万了,房价涨了自然房租也要涨。
这就是现实,买不起房子,就要接受这种不公平,不然连住的地方都没有了。
涨房租这种还算勉强可接受,更让人措手不及的,是马上通知你搬家。
我在北京租第三套房子时,房子我也很满意,房东也耐心热情,我们签了一年的合同,我把家里布置的很温馨,心想这下可以有一个靠谱的小窝了。
没想到,刚住了第二个月,房东就打电话过来,说儿子要结婚,这房子要卖了,让我一周之内马上搬走。
我当时就急了,可是我们签了一年的合同啊,您不能说卖就卖啊,而且一周的时间也太赶了,我连找新房子的时间都没有。
没想到房东突然翻脸,我们违约了,把钱赔给你,我们不租了还不成么?但是你一周内必须马上搬走,不然到时候我就要轰人了。
当我收拾完行李站在小区外,回身看那些高楼万家灯火,心里充满了悲凉,我暗自发誓,将来一定要买一套房子,再不能被人这么无缘无故地赶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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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城市租房,有一种委屈是“奇葩房东”。
我刚才提到的让我临时搬家的房东都算不上奇葩,在我所知道的租房经历里,各种各样奇葩的房东真的是刷新了房客的三观。
在上海时我的房东是一对中年的夫妻,特别精明,几乎每周都要来家里视察,理由是看看你们有没有把我家的房子搞坏了。
我心里纳闷,我们租房子是住的,又不是要拆房子,怎么会搞坏呢?我赔笑说,不会的,我们会很爱惜房子的,大家都是文明人啊。
交房租的时候,因为一点绿地的维护费需要我们自理,某次的房租有一个两毛钱的零头,我翻遍全家都没有,只能抱歉地说,阿姨,您看我们实在没有零钱,不然给你一块您找给我?
房东太太又瞪我一眼,找给你?我如果有零钱还用坐在这里等你找啊?我又说,那您看这两毛能不能省了?她又吼,省了?你说得轻巧哎?两毛不是钱啊?怎么要交钱了你就推三阻四的?
我赶紧闭嘴,到楼下买个东西找开了零钱递给她,房东拿着钱生气地扬长而去。
我把这件事当笑话讲给同事听,她说这算什么,他们的房东才是奇葩。
同事说,某次晚上深夜回家,刚放好水脱了衣服洗澡,结果没洗多久听到有人在用钥匙开门,她吓得大喊,然后赶紧穿衣服,死死拉住浴室的门。
原来是房东,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同事吓得惊魂未定,问他怎么会开门进来,房东说我来拿点东西。同事觉得匪夷所思,忍住脾气说,那你应该提前打电话啊,我这正在洗澡,多不方便啊!
房东一脸你丫没事吧的表情,房子是我的,你不过一个租户,我想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来。
结果同事吓得赶紧退租了,她说,宁愿赔了违约金,也要远离这种奇葩房东,万一哪天我睡觉他进来了呢。
我们说完这些经历面面相觑,不由自主地感叹,遇到一个好房东,真是比遇到一个好对象都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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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城市租房,有一种无奈是“房子不是家”。
你是否有这样的感受,就是你所住的房子,并不是你的家。那只是你一个睡觉的地方,一个暂时停留的场所,甚至只是一个类似于宾馆的停靠驿站,远远谈不上家的分量。
在商店看到一款特别好看又便宜的沙发,或者是某款心仪许久的地毯在打折,一时冲动想买下来,可一想自己住的房子里根本摆不下,再想如果搬家,打包行李的种种艰难和搬家的辛苦,只能作罢。
你想提高生活品质,装饰屋子让生活变得更美好,又想到房东说的诸多要求,不许在墙上钉钉子,不许换壁纸换灯,不许养宠物,不许抽烟不许开派对……
那么多的条件,像是一个个的条框,束缚住了自己本来热爱生活的心,你在心里默默叹口气,把刚刚看上的一副画又放了回去。
家是什么,那应该是你可以随心所欲的地方,也是让自己全身心放松的地方。
可我问过许多人,他们都说在这座城市里没有安全感,绝大部分谈到最后,都提到了自己的房子。
房子是租的,像是住在一个临时的地方,不能停留,不能依靠,甚至不能任性。
很多人说租房很经济也很方便,但在我们内心的深处,真的渴望有一个不用再搬家不用再看人脸色也不用再提心吊胆的,真正的家啊。
房子不是自己的。这句话说出口,多多少少带着一种心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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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租房的体验远远还不止这些。
比如黑心的中介,跋扈的二房东,奇葩的室友,奇怪的邻居,甚至还有更多心酸的故事不为外人知道。
租房实际上是在和自己的底线博弈,你觉得自己能承受的最低限就是这样,但总会有新的状况让你明白,实际上只有不断的妥协,你才能在这座城市有一块立足之地,也只有你拼尽全力,才能换来一个可以睡踏实觉的地方。
在大城市租房,你会羡慕那些买房的外地人,他们终于有了一个家,你会羡慕本地的同龄人,他们不用多奋斗也有自己的家,你甚至会羡慕那些运气好的租客,他们也住上了自己满意的房子。
那时,我走在回家的路上,站在住了几个月但依然陌生的门外,一时间有些恍惚,这就是我的家吗?我放弃了家乡优越的生活,就是为了每个月几千块来住这么一个房子?
好在一切都过去了,现在回想起曾经的租房经历,没多少辛苦,更多的是欣慰,自己毕竟比起很多人都幸运,没有住过地下室,没有被骗过,没有遇到过无良的商家,我已经十分感恩,觉得老天对我不薄。
其实有过租房经历的人都知道,我们所感伤的,不是那些辛苦的经历,而是在经历了这些辛苦之后,自己内心那种深深的无力感。
明知道辛苦,却不能离开,明知道委屈,也无处诉说,我们都一样,一样在这座生活工作的城市里打拼,期待有一天,可以有一个真正的家,有一盏灯为自己而亮。
曾经多少次,我站在北京车水马龙的街道上,看着那些闪烁的霓虹灯和万家灯火,一遍遍地想,我融入这座城市了吗?我被这座城市接纳了吗?
直到今天,我都没有一个明确的肯定答案。
但我却明白,即使我们注定要面临诸多的麻烦和纷争,也没有办法动摇我在这里扎根的信念,因为它才是我真正愿意忍受这些不平的动力。
也许到最后你就会知道,其实并非要在这座城市买一所自己的房子,才算是融入了它,有了安全感。
只有你不断奔跑,你才能看到希望,它或许不会实现,但却一直在前面闪闪发光,那就是你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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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你送上《在大城市买房是种什么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