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仿佛从那一年开始,流逝于我的不经意,不在乎,不倔强。从那个春节过后,空气都开始凝固起来,活动都凝固在五层小楼之中,时间都用来翻皱一本本复习资料。心思也被溺进了一次次考试。
那一年,早晨永远不能醒,晚上永远不想睡。早饭在早操之后糊弄,晚上加了一顿夜宵。抛弃了武侠小说,迷起了大有八卦。原因就是那么的简单。
天气慢慢变热,心里越发忐忑。不知是热还是燥,晨读的时间背上的汗就满满当当,当然劣质校服的锅还要背。那时候四月天,但是在迂回于两点一线之间却扔掉了不计其数的冰水瓶。
那一年,盛兴了协作凝聚,见缝插针。增加了晨跑和晚读。尽管充满了抱怨鄙视,但都依计行事(也是因为不敢反抗)。我喜欢在晨跑的时候想一些天马行空的事,这也是为什么我喜欢站在队伍最外侧,可以有效避免抛锚踩了别的筒子的战靴。我也喜欢在晚读的时候拿本书装模作样去楼对面,看看操练着的众将士,为什么一份饭吃完书都不带翻页的,为什么聊天聊的重点掉在地上都毫无察觉。但是,辛苦是真的。
那一年,说拼就拼。最晚学到凌晨3点多, 没有通宵过。没有最早起过,根本醒不来,叫醒我的不是梦想,是母亲不停重复叫吃饭的声音。习惯了做题不听歌,背书要听规律性的声音。拼的很认真,很纯粹。真的会为了一道题反复验算。会为了一个概念废寝忘食。
不是圣人,非要逼自己做圣人做的事。在学校的最后几天,复习效率非常低。考前放了三天假,一回家就栽倒在床上,像一具行尸走肉。没有眼泪,没有呐喊,只有沉默,准确的叫死寂,心脏跳的很清晰的那种寂。
六月六日晚上,闭上眼看到了很多很多。自己那个黑色古板书包,一些罗刹老师,每次比较分数的场面。母亲每晚眯着眼靠在沙发上等我回来的侧影,父亲每每提包出门的背影。晚安。
“后悔吗?”
“不后悔,别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