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做的事很多,一件件一桩桩。
前两天发疯似的想学水彩,买了画具、裁了画纸、看了教程、端足了架势,但也不过,产出两张失败的人像,脏乱的脸,空洞的眼,还惨兮兮的参和着不知流向的水痕,像泪痕,又像宿命,看似凌乱的不可控的却无可回头的流向轨迹。
后来又开始水笔画古风,最爱画的还是人,横眉侧目或温润如水,寥寥草草的看它们似乎也在纸上活了半世人生,竟还有些各自的故事与脾性,只是在我这样的人手下,总是单薄了些。
看书,偏爱些散文,却百无禁忌,什么也可看得。只是生来愚钝,很多事并不能一眼明了,于是反反复复,来来回回,听碎了喜剧,嚼烂了巧克力,苦中自作乐。在这样长长久久的人生中,我并不热爱我所扮演的角色,所以对别人诸多向往,奈何我不是戏子歌姬,也只好以这样沉默的方式,偷偷摸摸的窥视来聊以自慰。
听歌,以前钟爱摇滚,自信张扬才是最好的解说,但年纪未增心却已老,现在反倒偏爱民谣。慢慢的,晃晃悠悠的将故事包裹,将它酿成一个秘密,等着深谙密码的人来。如果让我给那些仍旧年少的孩子一些忠告,我大抵会说,别太激烈,别将爱恨情仇在不懂这些的年纪里挥霍一空,你得留着,留着支撑你漫长后半生所有的喜悲,而你所渴求的,时间也会悉数奉上,就算不给你又如何呢?你还是要过完这一生的,就不如看淡些,也自得些。
还有很多,可纷纷夭折,这场热症的名字,叫做:三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