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我如常的穿过车流车往的大马路。
这是一条交通大动脉,车速很快、很急,虽然在不远处有人行天桥,但实在是不方便,所以我选择直接横穿过去。
我径直的走到了马路中间,两边车辆隔着一条1米高的横栏,我双手一使劲,轻而易举的翻过。我看到一辆泥头车离我有一百米的距离,我又使劲的往路边跑,当我跑过了泥头车时候,一辆小轿车从侧方朝我驶来,狠狠的将我撞飞。
跃起的那一刻我大喊:你怎么不看路开车啊!但我却没听到自己的声音,我感觉到胸口一阵剧痛,8条肋骨崩了,由于惯性,掉下来的我又向前滚了几十米,眼镜不知哪去了,我双眼也模糊了。司机从我腰上碾了过去,急急忙忙的下车看了我一眼,又急急忙忙的上了车溜走了。
我看到了鲜血从身体渗出,我无法动弹,眼睁睁的看着这条熟悉的大马路。
围观的群众越来越多,大家都在指责我的过错,却没有人能为我止住流淌的血,我没能感受到疼痛,睡意袭来,闭上了眼睛睡上一觉。
护士把我固定在担架,抬上了救护车。
我躺在了抢救室的床里,大夫为我插上心电图,不断的挤压的我胸部,又朝我动脉注射药物。我看到我的心电图一直保持着平稳的曲线,没有起伏。
大概持续了15分钟,大夫也放下了手中的工具,喃喃数语话,移除了我身体上的仪器,为我铺上了一块纯白色的布,齐刷刷的朝我鞠了一躬--------正式宣布了抢救无效,我已经死亡。
由于警察没有从我身上找到相关信息的可以证明我的身份,也没能联系上我的家属,只是草草的将我推进了医院的停尸间-------这里很是昏暗,狭窄的房间里只有一盏白炽灯,忽明忽暗的闪烁着,这里的气温却是冷的出奇。
“嘿,朋友,你怎么也在这里。”
“我的癌症扩散,器官衰竭,也是死去的人了,只是我马上要送往火化室了,这里很冷,早点去我好能暖和暖和。”
“诺,死去的人都要在这里,然后接受火化?”
“也不一定的,有部分亲属会选择暂时冷冻,去美国接受复活手术,但是价格却高的离谱。”
“能继续活着那也值得,死去了可能就没有机会了。”
“也许把,生老病死我也得遵从,怎么能违背自然规则。”
“不同的人有不同的选择吧,有钱我也会去复活。”
我身边的朋友陆续前往了火葬场。豪华的轿车里装着上乘的红木定做的棺材,镶有一排排的水晶闪闪发光,中间还有死者生前最美的自拍照,足足有20辆最新款的劳斯莱斯,100多号的人整齐排列,西装凛凛。这是殡仪馆提供的豪华仪式,只有生前有身份地位的人才能享有的服务。
我的身体开始出现僵硬,手上的血液凝固了,出现了一点一点红色的尸斑。
我没有向医院缴纳费用,被搁置在昏暗的角落里。最近的床位也稍有紧张,常常出现一个位两个人的情况,除了医务人员,外人是禁止进入的,即便是随意摆放,也颇为妥当。
终于医院对我感到不耐烦了,垫付了火葬费用,找来了一个长形木箱便运往火葬场。
我看到了一个巨大的熔炉,一个又一个的棺材被推入,往棺木里注入汽油,熊熊烈火覆盖,烧了棺材盖后在往里边注入汽油,风炉吹入空气,期间地下的铁板还能翻滚,均匀烧置,毫无保留的的完全碳化。
偌大的身躯最后化为少许骨灰,风起时,消散无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