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鸿雁/文
我叫韩夭夭今年四十岁,我一直希望自己可以活出“妖精”的风采,婀娜、妩媚、风情万种,就是让男人看了挪不开眼珠,让女人看了嫉妒得牙根痒痒。这样也对得起我名字里的“夭”字。
我想做一个“妖精”没有什么不好的,活出了自己,不必委屈求全,不必考虑别人的感受,只要自己快乐就好了,那样的恣意洒脱,无拘无束,到了生命的尽头大笑一声,老娘活够了,活得太他妈的值了。对自己的孩子、丈夫、朋友说:“我没白活,都他妈的给我笑,不许哭。”
我是“妖精”我怕谁?
我哭着来到这个世界,要笑着离开,这样特立独行,独一无二,只有自己韩夭夭能够做到。
我的梦想是做一个“真正的妖精”。
午夜梦回,揽镜自照,水桶腰、大饼脸、金鱼眼。
我是一个外表“嬉皮”内心“敏感”的人。我是一个被压抑了能量的人,是一个被精神捆绑的人。母亲希望我做一个淑女,笑不露齿、温婉可人。可我偏偏是狗尾巴草。
母亲觉得我是烂泥扶不上墙,也就懒得理我。我就如野草一样肆意生长,不修边幅。
我当着丈夫的面可以,一边剔牙一边吃饭。他看着我油腻的表情,懒得抬一下眼皮。我装做大咧咧的样子,内心早已千疮百孔。
他是我深深爱过的男人,当初不顾一切地扑向他的怀抱。那时的我虽然不是百合,但也是野菊,拥有自己的美好。
她家里穷得叮当响,我学会了缝缝补补,学会了精打细算。
我的眼里只有所谓的爱情。我把自己丢在了尘埃里。
他兑现了当初的诺言对我不离不弃,让我住豪宅,开名车。
那一套套香奈儿,套在我的身上简直是暴殄天物。后来,我把它们卖了,挣得的钱,捐了希望小学,也算是物尽其用。
我和老公的所有对话成了,吃了吗?吃了。回来了!嗯!
他的不离不弃,对我来说,不是美好的享受,而是精神的百般折磨。
7月7日,我刚过完自己的40周岁生日。我一个人泪流满面。我决定放过自己,也放过老公,彼此给对方一条生路。
早上,醒来的时候,我想起夜里做的梦,一个失明的小女孩,突然重见光明,她好开心,虽然她走的路是独木桥。
我知道,自己的前半生,都是蒙着眼睛度过的,我迷失了自我。
我想起了张德芬的话“亲爱的,没有人,让你痛苦,除非你自己!”
当老公接过离婚协议书,他先是哑然,随即我发现他的眼角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喜悦。
我知道,他等这一天已经很久了,他不愿背上陈世美的恶名,现在他如愿以偿了。
此时的我心里没有恨,也没有怨,对他,如亲人,毕竟我们在一起20年,儿子已经长大成人。我会怀念曾经美好的爱情,那样纯粹,没有一丝杂质。
我不愿坐在宝马车里,做一个没有活力的行尸走肉。
我决定做一个妩媚到骨头里的“妖精”。
我潇洒地背起包,决定放飞自我。我决定做一棵深入泥土的大树,迎风招展,肆意生长挥霍年华。
我为了了解自己,一边旅行一边学习心理学。
我认识了弗洛伊德,荣格,我最崇拜的就是埃里克森,一个把缺憾变成深入骨髓的优势的男人,一个眼里只有紫色,缺活得潇潇洒洒的男人。
两年的旅行,在跋涉中,我的水桶腰变成了盈盈一握的纤腰,小麦的肤色中透着青春的活力。
我揽镜自照,不由得爱上了崭新的自己,我喜极而泣。我对自己说:“韩夭夭,你就是一个小妖精。即使到了90岁也是。”
我虽然经历了一次失败的婚姻,但是我仍然相信爱情,我的内心里永远住着一个渴望爱情的小女生。
我在心理沙龙里,认识了祥,一个笑容灿烂的男子,他的笑那样明媚带着阳光。我的心瞬间被点亮了。
那天,我们上心理学家排课。他扮演我的爸爸,我最大的遗憾就是在父亲去世时,没有抱抱他。
那天,我好想抱抱“爸爸”可是骨子里传统的我,不好意思去抱一个陌生的男子。他真诚地张开手臂,我抱上去,流泪雨下。他用温暖的手轻轻地拍着我的后背。
那天,我心情好极了,因为我从心底原谅了父亲,接纳了自己。感觉自己重新的活了一次。
我喜欢祥,但是他比我小3岁。我在心理告诉自己,他就是我们弟弟。
在一起学习的五天里,祥经常请我吃饭,我们无话不谈,好像相识了好久。他的妻子前年出车祸去世了。
他和前夫是不同的类型,前夫祥有天生的忧郁王子的气息,让我一见钟情。后来我才知道,父亲也有忧郁的眼神,我只是被忧郁吸引了,我不是圣母,不能拯救他的心灵。
我是一个缺爱的人,更需要阳光温暖我。
我渴望向日葵一般的祥。我想靠近他,可是又觉得自己不配拥有这么美好的爱情,毕竟,谈一场轰轰烈烈的姐弟恋,还剩缺少足够的勇气。
祥把我抱在怀里,贴在我的耳边说:“你就是,我的小妖精,让我难以割舍,你就从了吧!”
后来,我才知道,那天他为了扮演我的父亲,用眼神“杀死”了,好几位跃跃欲试的男士。
我会用心经营这一段爱情,即使头破血流,我也不后悔。因为,我是在爱中成长的“妖精”。
我想说:我是韩夭夭,谁怕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