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爱情只是危险分子的触媒|《消失的爱人》

电影《消失的爱人》(Gone Girl)

很久以前就想看这部《Gone Girl》,那时的我对这类悬疑犯罪略带惊悚的类型有着执迷的热情,而你,依然是那个只看动作、喜剧和好莱坞大片的你。我们刚在一起时,觉得做什么都是那样合拍,生命里终于遇到了所谓的灵魂伴侣;如今我们分开,当我一个人看完这部《Gone Girl》,我才明白,那个让我无从了解的另一个你。

这部电影的女主癫狂、神经质,是个不折不扣的控制狂,但她又何尝不是在爱情里迷失方向的我们;男主的懦弱、寡言、背叛、逆来顺受,难道不正是我们这群在爱情里不懂付出、没有底线的白痴吗?

每一个看完电影的人相信都会记得影片结尾时,男女主角之间的那段对白:

- 现在我们做的只是控制对方、憎恨对方,还有不断地彼此伤害。

-可这就是婚姻。

我从来不想把爱情和婚姻描述地这么灰暗,但如果我们刚好碰到了这样的伴侣,遭遇了类似的感情,又或许刚好我们的性格中具备这样的因素,可能的结果又会是怎样的呢?

起初,女主Amy为了成为男主Nick喜欢的“cool girl”尽力掩饰了自己的小气、平凡和脆弱,她在人群中幽默洒脱、耀眼闪亮,在生活里缄默疑惑、鲜少唠叨。她变成了一个让Nick觉得时而舒服、时而复杂的伴侣,也进入了一个把自己随时逼疯的模式。她为爱付出,卸下自己的锋芒,她测试婚姻,和潦倒的丈夫过上穷日子。她在自己自导自演的戏里看到丈夫的背叛和苦心经营的婚姻的终点,于是她决定用近乎变态的惩罚祭奠自己青春无谓的付出。但当她“看破红尘”、放逐自己之后,她又看到了她最初深爱的那个Nick,于是她用谋杀一个被她利用的生命去“救赎”自己的婚姻。这段看似已经完蛋的关系,却在众人的祝福中圆满收场。留下了我们这群看到傻眼的观众和一些细思极恐的感悟。

文学和戏剧总是放大着现象,充满了冲突,但还好有它们,让我们看清生活中那些世俗背后的本质和平静里的暗涌。

再说说开头我提到的前男友。如今,我仍不确定自己是否释怀,但是这部电影对于人性的描述似乎让我明白了一些事情发生的原因。

我们的缘分不浅,兜兜转转,冲破了很多有形和无形的障碍才走到一起,你说,我是你的一个梦,所以和我在一起的时候你时常感到自卑。我曾经一度把这当成你会无比珍视我们的关系的原因,但其实你并没有什么应该自卑的基础,不错的外形、开朗的个性,虽出身一般,但有着不错的运气和适当的努力,所以事业稳定。身处甜蜜中的人们一定不会认为经历的一切可能就像是虚无的泡沫。

渐渐地我发现,你会因为看到我和在国外认识的学长的聊天信息而崩溃自虐,变成一个我完全不认识的人;你会不问我的喜好,就送上超出能力范围的礼物,甚至在我们出行的时候执意地选择我们承受不起的五星级酒店;你会坚定否决我的一切安排,推翻我为你熬夜修改的PPT,在很多事情上嘲笑我是个不谙世事的傻瓜。我们之间的每一次赌气都是由你而起,我们的每一次沟通都以你扭曲的态度而告终,你变得谎话连篇,开始拥有很多似乎不能告诉我的秘密。

这样看来,我们的关系只是像一般过了甜蜜期的情侣一样由浓转淡,由晴空万里到乌云密布,结局无非就是失望地结束抑或苟且地延续。

但你却像电影里的女主一样,做了一系列戏剧化的举动。我努力在愤怒中剥离出自己,当我用正常人的客观逻辑梳理出一条所谓“你骗我”的时间轨迹的时候,我甚至开始怀疑我所经历的一切,所有的言语、担心和同舟共济顿时变得毫无价值和无比荒唐,你的虚荣、伪装、苦肉计和将计就计变成了最恶心的戏码,但它们竟然无时无刻不在我的生活里上演。

后来我才恍悟,你天生就是了略带自卑的孩子,你拼命想要融入自己向往的团体,过上他人艳羡的生活,这些才能塑造你那易碎的尊严。而我,只是你“尊严塑造”道路上那不可或缺的一环,我对生活品质的高要求刚好契合了你对未来的期望,我对精神统一的追求也和你对爱情的憧憬融为一体,我空白的恋爱经历也符合大部分男生对一个纯洁女友的幻想,大言不惭地说,当周围的朋友都在说“谁娶到我会很有福气”,而你的潜意识里,最想要寻觅的正是这种带着幸福标签的伴侣。而你,也为了成为一个我理想中的对象而煞费苦心、不遗余力。怎样听起来,你都是一个出发点纯洁、只是过程中走了弯路的孩子,可是,你又是如何臆想出我理想的对象就是你费尽心机伪装的那个你?

一直觉得我这个人身上没有悲观因子,也在困难来临的时候阳光面对,可以带给对方基本的关怀和陪伴,我没有任何让你变成一个危险分子的触媒。但是爱情有,“爱情是这世上难以言尽的无常,它有着诸般化身:爱情交织着谎言,交织着怨恨。”爱情让人在“守护关系”和“保护自己”的对弈中败下阵来。就像电影中女主对男主所说的那句话:

“你唯一喜欢自己的时候,也就是你努力成为让我爱上的男人的时候。”

不幸的事,你努力成为的样子已经不再是那个最开始吸引我的简单、阳光的你。

所以我们的结局以我清醒的离开而告终。在爱情里我也曾经付出,不断隐忍,但我在打破底线的时候仍旧坚定意志,当我为痛苦买单的时候我依然在做我自己。我没有为了迎合你,而变成一个危险分子,因为我知道,那不是好的爱情,那只是令人沉迷的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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