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前就想提笔写下这篇文章,无奈那时想圆满的写下却无法动笔,怕提笔就毁了那时的点点滴滴,我知道,文字的力量是无穷的,口诛笔伐就可以让一个人从丰富的世界上消失,同样也可以抹去一个人的丰富的记忆,仅使它填满文字的区域。
今天是一次偶然的机会,不然也不会想起一年前给自己立下的事情。
下午的课上完了,等到肚子饿了,便下楼去吃晚饭,说起来35号楼,它是一座奇特的楼,一楼是饭堂,二楼是社会图书馆,三楼是职工宿舍,上面便是课室了,整个可以说是一座功能楼。当我走向打饭窗口时候,一份腼腆的笑容面向我,是他,那个保安。
那个保安,在不久前是负责值班励吾楼,当时,我们学生组织的一个馆刚好在他负责的那个楼层,所以跟他,我有过一些交流,当时和他说话,他总是一副深闺中鲜见人的表情,与其说害羞,不如说是从心底反馈的情感,对人有一份陌生但却有想法接触,但说出来的话却是吞吞吐吐,让人有点不耐烦。
那时,当我望向他时,他依旧脸上挂着那份惴惴不安的微笑,于是我向他招招手,他倒是有点吃惊,也许他从一个湖北小地方来到大学,没想过有人会记得他吧,接着,我便继续我的吃饭大道。
晚自习的最后时分,脑中的记忆忽然联想到桂林的那一个人,也是腼腆的微笑,也是吞吞吐吐的交流,也是内心的想法总是透漏在脸上,这样的形象久久不能从脑海中消失,反而愈加清晰,接着桂林的漓江、桂林的米粉、桂林的太阳、桂林的心情一一浮现,慢慢的一条线牵扯出了当时的印象。
我们去桂林的原因?当时是学校的一个规定,必须去做士兵培训一个月,带我们的也是部队里面的班长。
从知道要去桂林做士兵到真正的出发,内心是很激动的,因为并不知道那里会有怎样的遇见。
等我们真正到了那里,一切变得繁忙,从此时间便很漫长,总是想脱离那里,但真正地离开时候,才发现那段漫长的时光磨砺了现在的自己。
接手我们班的是一名两年兵,说是两年兵,可给人的感觉却是没有想象中的可怕,他话不多,很多事情都是自己做的,没怎么磨我们,可看其他的班,很多都是油条极了,光是看表情便暴露无遗,那些班长隐藏的很深,很难让人看到他的喜怒哀乐,相反看我们班的班长,整个就是一个不会说谎的大男孩。
第一次的班会,没有什么印象了,因为是强调一些规矩,想磨平我们的锐气,所以说的话都是一样的,跟演电影一样,一个模子,不过,后来,慢慢的各个班长的性格便体现出来了。
我们班因为有这个好脾气的班长,生活得算是挺滋润的,不过在整体中便不是那么那么适合了,有一次是在毫无预兆的周五晚上,全体拿着手机心里美滋滋的,熄灯后,我慢慢地进入梦中,后来,几声尖锐的哨声刺进耳朵,突然般神经敏感,我们赶紧爬起来,手忙脚乱的穿衣服、打背包,拖拉着鞋子极不协调的冲出门,来到楼下,半天队伍才整好,几个醉醺醺的班长开始训斥速度慢的我们,也许是惧于平时的态度,我们都没有说话,接着,三班班长看到我们配件很多都没有备齐,于是便给缺配件的人每人一拳。忽然,我感到这个晚上被暴力所笼罩,连平时都会叫的蝉儿这个时候也保持了肃静,结果果然应正了我所想的,解散后我们班被留了下来,似乎有种不祥的预感,然后首先由跟我们班长很熟的四班长对我们进行训话,他问我们晚上就寝后谁还在玩手机,当时我们没一个人敢吭声,四班长怒了,罚全班用拳头做俯卧撑,凹凸的石子地面上做俯卧撑会让人咯得手背阵阵的疼,锥心般的感觉至今我都难忘,然而依然没有人承认,于是四班长发话了,俯卧撑做到有人承认为止。如果继续没有人承认,估计手背得磨破,血流不止。终于,有人说话了,有主动承担责任的、也有被动承担责任的,我记得四班长说过的那句话——“是男人,敢做就敢当,做错了就自己主动承担起责任,军营是一个说一不二的地方,最看不起的就是不敢当的人”。或许吧,在学校里面我们或多或少都接触到了赖账的性格,思想里面有着推诿责任的成分,只要不是被抓现场,总可以以没有证据为由否认自己的事情,然而这一切一旦跟集体挂钩,一个人做错事,不论怎么推诿,承受后果的必定是所呆的集体,一损俱损也就是这个道理,想必经过那晚似乎是血的教训后,或多或少我们对集体有了深层次的理解,也对军营这个名词有了属性上的认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