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九号暑期班正式开课,七月八号出事了。
先是小马同学告诉我她辞职了,然后是周同学说第二天要回乌鲁木齐了,接下来是然然说没有给她排课,她下午就去辞职,所有人都和我说要我做个心理准备,保不定下午是怎样的结果等着我。我忐忑了一中午没有睡着,明明心里很不舒服还和他们说下午一起吃个饭吧。
一下午没有等来结果,当然课表上也没有给我排课,薛校问起我时也略带尴尬,临走时加了小明同学的微信,我说不一定你明天还能不能见到我了。因为然然要辞职,相对留的比较晚一点,我只是下楼给妈妈打个电话,说起来的时候还是没控制住自己蹲在马路边哭了起来,挂了电话上楼吃火锅的时候被一起的同事看出眼睛很红,我推脱说是中午没有午休。火锅吃到十一点,突然想起还要提醒招进来的同学第二天的上课时间,顾不得自己的悲伤情绪和每个学生家长打了电话发了短信,就这一点上最起码我对得起这份工作。分开的时候也慌张,甚至没能好好说句再见。在回来的车上,我很平静的和婧哥哥说,明天我要去辞职了。
小姐姐打来电话的时候,我好不容易平息的情绪再也没能忍住,七月八号的晚上就是在这样荒唐和唐突中度过。七月九号小丁姐姐问我工作是否顺利,听闻状况之后教我用最坚决的态度和最礼貌的用语来维权,我说想必这是一场大战了。这场战争终是没打响,我和薛校说我今天是来辞职的,薛校楞了一下说我带你去我管辖的开发区看看吧。
那是我第一次去开发区的校区,工作环境是能让人平静下来的那种,薛校说如果把七年级一个班给我,敢不敢接手?那时候我的自信被消磨的太多,我甚至连应承下来的勇气都没有。薛校说没想到一件事对我打击这么大,他其实更喜欢刚开始见我时那个元气满满的样子,不论我之后在什么地方上班,他都希望我能明白谁都会犯错误,一次错误可以改但自信不能丢。薛校和小姐姐是这其中我不相信会和伪传销挂钩的人。
第二天胡约我去总校区谈,我故意穿的很招摇涂了罂粟红的口红,配上我刚修建过的短发,气场该有两米八,刚进办公室就有小姐姐惊呼:“你怎么可以这么好看”。和陈还有胡的谈话,我全程开了录音,就怕后期他反悔死无对证。胡假惺惺的说是我太心急,是我没有主动联系,我全盘接受,我提出来的要求只有一个:调换校区。他含糊着打哈哈,只说下午让我到总校区磨课,我竭力去否决,那时候我就明知这是个陷阱的。胡说不过我,搬出薛校让薛告诉我,我妥协了。
我记得小姐姐打电话劝我留下来的话,留在新校区,工资与总校区不挂钩,工作上不用受制于胡和陈,每天上好课,其他时间全部属于我自己。我明白她全都是好意,也希望事态朝着这个方向发展。
可时间告诉我,一件也没实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