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虚的不行不行的,眼睛在冒火,身体在发烧,嗓子疼,不敢呼吸。
在床下迷迷糊糊的睡了那么长时间,脚麻的不敢动弹,我只好上床来躺着。
心里一直有个声音,这会是我最后留在人世的时间,宿舍静静的,灯也静静的,耳朵里凭书也是静静的。
我想你,该怎么办,我走了你会不会难过,会不会伤心,会不会去那遥远的地方找到我父母,会不会好好的对他们,也不知道,会不会对他们亲。
我赤裸着上身,底下传来电热毯的温度,刺身的烧热。有一瞬间,觉得自己如同病榻弥留之际的人一样,苟延残喘的等着最后主的审判,也像某个黑屋子里的老人,回顾着自己要做的事和身体的不能及。
身体太烫了,突然发烧,鼻孔也喷热气,我不知道,怎么会这么难受,只能凭自己经验和所学,尽量让自己好受一些。
备了一壶热水,旁边放了毛巾,备了一杯温水,水温调到刚刚适口,不凉不烫,备了药,吃的吃下去了,含着的放在枕边,背了垃圾箱,放在床头正下方,备了纸巾,擤完鼻子的纸只要出床头一松手,就会掉到大纸箱里,我知道,不打无准备之仗,这一夜反应最大。
其实是感冒,并不是什么大病,人没有一点气质,颓废,乱头发,和油腻腻的下巴,那么长的胡子和睁不全开的眼睛,本就忧愁范儿,现在更添忧郁。
大概理解了老人的话,有啥别有病,作孽
眼睛又慢慢闭上了,写不下去了,如果这真的是离别,我要父母接受,丫头回头,世界依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