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学生时代横跨十几年,接触过各种各样的老师,或许有的让我们怀恨在心,有的让我们刻骨铭心,不管怎样,他们在我们的生命里给过我们知识,教会我们怎样在这个竞争激烈的社会立足,我们应该感恩。
语文课
现在想想,小学的时候语文老师最有个性,每次上课之前冲我们做鬼脸,嘿嘿嘿的笑几声,然后立马严肃起来,如是者三。我们也跟着他的节奏,笑着笑着忽然就绷起脸来。别看他这么瞎闹,体罚起学生来丝毫不含糊。
体罚学生第一招――扭。扭脸、扭腿里子,有时候一堂课下来好几个学生大腿根都是青的。
第二招――剔。各位千万不要以为我写了错别字,确实是剔,不是踢。在太阳穴处的头发根估计是很脆弱,这位老师就用大拇指使劲按住逆着头发往上剔,这个滋味大家可以尝尝,反正我十几年没尝过这个滋味了。
第三招――扇耳刮子。这种体罚的声音最好听,啪啪的声音悦耳着呢,估摸着这些老师都喜欢听。有时候扇的高兴了,还能整出花样来,正过手来一下反过手再来一下,很有节奏感,那个时候的老师可不懂什么 hip-hop,b-box之类的,但他们确实有这方面的天赋。
第四招――吃。不要以为给我们买零食,老师们可抠着呢,他不让你买就阿弥陀佛了,再说,那时候也没什么零食,除了辣条就是“唐僧肉”。他让我们吃的是粉笔头,还要蘸着墨水吃,各位觉得我是耸人听闻?咱是老实人,可不会说大话。
那时候咱也没这么金贵,体罚就体罚了。大不了哭几声就算了,可不像现在的孩子一有不适就拿老师说事儿。
历史课
初中的历史老师异常凶悍,体罚学生向来不留情面,同学们给他起外号叫“崔阎王”。一天上课的时候,崔老师发话,昨天的作业谁没完成,自己站起来,别等着我去检查。结果全班只有高勇同学站了起来,崔老师站在讲台上用古井不波的眼神望着他,似怒非怒,“来,你上来”。
高勇低着头上了讲台,全班大气都不敢喘,心砰砰跳动。
“皮又痒痒了是吧”,崔老师瞪着高勇,“别人属马属羊,你就属破车,一天不敲打你就难受”。他顺手抄起讲桌上一根两指粗的竹竿就往高勇头上敲去,边敲边恶狠狠问:几天没写作业了!嗯!嗯!嗯!
崔老师嗯一下,竹竿爆一下高勇的头,嗯!嗯!嗯!咚!咚!咚!这声音就像敲在我心里一样。催阎王真是心狠手辣呀。
高勇喏喏的说:三天没写了。
三天??催阎王又是一顿爆头,再想想几天了!?
四天。
四天??咚!咚!咚!几天!?
九天。
九天???你个王八蛋,开学才他娘的几天?你就说九天!几天?啊?
七天。
七天?咚!咚!咚!再想,到底几天?
五天。高勇已经在那里抽泣了
崔老师收手了,手里的竹竿早就裂成一条一条的了。“这还差不多。”崔阎王满意的看着他。我们在下面噤若寒蝉,不敢看催阎王那张阎王似的脸。
“回去”催阎王命令到。
高勇哭着从讲台上下来了。
崔阎王开始讲课了,“同学们,咱们今天讲第一次国内革命战争,这段时期,军阀割据……”我听到同桌嘀咕了一句,你比军阀也强不到哪去。
政治课
高中的时候,咱上课也是畏畏缩缩,因为各科成绩都不好,说什么也学不明白。唯一能听懂的就是政治和历史课。政治老师姓候,人微胖,我们都叫他“小胖”。
一天上课的时候,同班同学王镇的妈妈过来看他,问小胖,老师你好,俺过来看看王镇,麻烦你让他出来下行不行。小胖瞥了她一眼,爱搭不理的说,我这上着课呢。王镇的妈妈在外面等了他一节课,王镇听说后怀恨在心。下次上课的时候,我们没料到居然看了一场好戏。
政治老师在台上讲唯物辩证法:
“同学们,万事万物都是相对的,比如说我和你们相比,我是高的,但是我和姚明相比呢?”
王镇当时来了一句:“你粗”。全班哄堂大笑。
小胖在讲台上拉不下脸来,阴沉着脸问:“谁说的,站出来。”
“你哥哥我”王镇说。这时我们不敢笑了,感觉到事态有些严重。
“王镇!滚出去!”小胖一声吼,王镇早就夺门而出。“什么东西!这课不上了,你们看着办吧,”说罢小胖走出了教室。
后来班主任让班长主持一次班会,王镇当着同学们的面作了检讨,王镇的态度很诚恳,跟大家伙道了歉,但是还是愤愤不平,说小胖不尊重她母亲,不配教政治。
汉语言文学
大学时期的氛围宽松了很多,老师像父母一样对待我们。教我们古代汉语的是一位奇才!他留学美国十三年,在普林斯顿大学任职,先后取得物理学、生物学硕士,后来跨界研究古代文学,是一位学术神人。
刘老师待人接物极为谦虚,脑海里也只有学术,教我们古代文学的是他夫人,我们亲切的称呼她玮姐。玮姐是我们班主任,她说,刘老师在家里拖地都要从学术的眼光去看待。刘老师讲课最有特点,一板一眼,不苟言笑,衣着发型也很少发生变化。刘老师出门一向是骑着一辆旧自行车,带着一只黑皮包。有一次下大雨,老师没带雨伞,把我们考试用的试卷揣在怀里,使劲在雨中狂奔。
在这个专业学习是我学生时代最幸福也最幸运的事情,教我们现当代文学的杨老师,我们都称呼她“杨妈妈”,我们院的团委书记李老师对我们关怀备至……大学里有太多值得回忆的人和事。
这些老师尽管有体罚过我的,但咱不嫉恨,现在想起来还挺好玩,跟以前的小伙伴一块喝酒聊起来都哈哈大笑,是个顶不错的谈资。有些老师对咱有扶植栽培之恩,咱自当是感激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