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岁的孤独,有双重隐喻性
畏惧孤独,或是以孤独为生
孤独的人
一定会在固定的时间起床
像分工的蚂蚁一样各自忙碌
身体进入重复的节奏
把活着的味道稀释
一米七八的牢房年久失修
思维才有机会出逃
行进时
我们是过境群鸟
把脸压进眉线的帽檐
不需要表情
同时伸出左脚,甩出右臂
我自觉地成为队伍的一部分
想就此淹没
又常常沉入最深底无声之处
耳边炸起惊雷
其实没有什么特别
妈说,生活的千疮百孔要用意念填补
所有灯打开,阴影汇集到我这
所有门打开,我的心依旧紧锁
我想我属于孤独
是一个不入流的物种
他们笑着的时候,我只想哭
他们爱着的时候,我只想逃
他们已进入梦乡,我却精神着
向黑夜折腰,低诵他的赞歌
把我放在孤独里,我感到充实
把我放在人群里,我感到孤独
我们从不轻易认定归宿
有时小题大做是必须的
不招摇着引来宿命的转折
不征服他,欺辱他,或是跪着祈求原谅
如何盼望和解?
如何躲过一场青春的隐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