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来时,天还不大亮,可能是四点多也可能是五点多,我没看。我反锁了门,他若无其事地撬开了门。这是他这么多次夜不归宿,我第一次锁门。以往都是给他留着一盏灯,留着门。回来给个拥抱,如往常一样相拥而眠,我就像祈人怜悯的小狗一样,给点甜,就摇头摆尾。
这次我彻彻底底地发了疯,说出了这么久以来最不愿说的话。我大声哭泣,又大声笑。笑我当初满心欢喜,不顾一切。但我还是期待他能哄我,然而他的态度冷漠。他独自蒙头大睡,我也没待在那个令人窒息的空间。
独自一人走到江边,从黑蒙蒙坐到了人来人往。
心中还是有所期待,但什么也没有。
肚子已经隐隐发胀,就好像在嘲笑我当初的一意独行。
如果有来生,我宁愿做路边无人问津的野花,独自骄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