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介绍下自己,我虽然谈过两次恋爱但至今还是个处男。略一回想对于“自己是处男”认知的形成,不得不感叹这种一刀切文化对于人类尊严的践踏。一些非处男将破处和人格的成熟程度联系起来,将处男放置在鄙视链的最底端,搞的好像肏别人的孔道是什么高超的事咧。但问题在于“处男”这个概念本身就是虚假的,压根就没有所谓处男膜这种鬼玩意。就算有也是文化意义上的凸显,本身也是一种假道学。但今天不一样了,我要暂缓对庸俗处男文化的批判,和我的狗破处去了。
再介绍一下我那黄毛土狗,它叫阿汪性别母,肩高五十二体重三十六斤,刚过完五岁生日。阿汪是个藏语名字意思是“语自在”,但它长大后辜负了我的期待,就一个闷逼外面来个人也不嚎两下,除了谄媚讨好外没个卵用。眼见着阿汪五岁了,换算人类年龄大概三十五,成了个剩女,我也为它的性生活操起闲心来。我是干不出给宠物绝育这种事儿的,不是说我舍不得掏这千儿八百,而是口口声声说朋友然后把朋友给阉了,这事不地道吧。更主要是因为没生育会导致母狗子宫蓄脓,出于健康考虑我和阿汪商量了下带它破处的事。
商量的过程是,我说:“带你配一窝咋样?”
阿汪:“哈-哈。”
好的就这么定了。我给她取下生理裤戴上胸背,还没出门呢它就漏了两滴月经。我指了指地面它装看不见。“这儿!舔了!”
结果还只舔了一滴。
我又催了几遍,阿汪头一别不理我了。无奈我只得用纸擦了赶紧带它出去。晚上已是零度上下,不一会儿飕飕的吹得我直哆嗦。这会儿应该是遛中大型犬的时段,我反正没打算给它配个吉娃娃。果不其然,不一会儿就碰上了个牵狼青的。这人我认识,本来我跟这哥们挺聊的来,他这狗小时候跟阿汪也特好,但狗七八个月大的时候想骑阿汪,却反被阿汪叼了一口,自此他见着我们都绕道。狗叫啥托尼还是杰米,反正跟洗剪吹有关。
我窃喜,此乃头号配种子选手,本就打算让阿汪白嫖一下托尼,便赶忙小跑着把阿汪拽了过去。这片儿的土狗少,就凑合着上狼青吧,也算是再续前缘。走近一看我心里却咯噔一下,这托尼早已不似小时候的秃溜瘦条,现在足有半人多高,一脸阴沉全身腱子肉,昏暗间看着像条大尾巴狼,能成吗?见阿汪近了,不知是认出狗来还是主动追求幸福性生活,托尼突然兴奋起来,哈着热气拖着主人一拱一拱地凑了过来。
然后又被阿汪叼了一口。
托尼的表情是懵逼的。我也是。这死狗求炮被拒,翻脸比翻书还快,甩着腮帮子扑过来要撕阿汪。阿汪也不含糊,呲着牙发出警告的低狺,前腿扒着地准备迎战。“走啊!”对方主人骂道,眼看着快拽不住了。我这才反应过来,死拖活拖把阿汪弄走了。
跑出去半里地,我停下来踹了阿汪一脚。“别他妈作死,那狗能把咱俩都撕了,我可不保你。”
阿汪:“哈-哈。”
“你还想不想破处了?”
阿汪流了几滴哈喇子。大概它心里还是想的,只不过没有经验比较紧张吧。我牵着它四处瞎转,随后又遇到了两条狗,但也都不对付。我给阿汪上起了炮学。“交配市场上年龄、品种、配种次数都是交配价值的重要构成,带你出来交配不是谈恋爱,你必须知道你是来交配完成传宗接代任务的,恋爱什么就别想了。你是条大龄处母土狗,别人家的狗一岁不到就开始下崽子赚钱咧,你这破土狗人老珠黄的还现在能有人……公狗操你就不错了,所以就别他妈装纯了,我这冻着呢。记住,你得放开点儿,主动点儿,坚持,不要脸!”
在个便利店前我们碰上了一个妹子牵了条萨摩。妹子个子不高,棒球帽压着看太不出来长相,但身条不错。可能我这一席话阿汪听进去了,它主动和萨摩玩闹了起来。萨摩个头不小,应该是公狗,那叫一白,衬得阿汪脏兮兮的。
“第六集还有第一集都挺不错的。我特别喜欢那种民用化的平实的科幻氛围,尤其是女主在充电站四处借转换插头那段。”
“嗯,第一集不错。但第六集有点像《X档案》扒印第安人祖坟那集,而且相似的桥段在《纳米猎杀》里面都出现过。最大的碧油鸡就是机身强度太过份了,本身是靠翅膀推进的,进入耳道后却成了挖掘机。”我和妹子聊的不错,要是放平常我肯定舔脸要个微信的,但今儿该办的正经事还没成,半天也不见这俩交配,我心思也不在妹子上。
“阿汪这闹狗呢吧?”妹子见我一直贼着那两条狗,问道。
“是啊……今天够冷的。”被识破骗炮的打算,我赶忙转移话题。
“可不吗。你别担心啦,我家大白已经是公公了,不会欺负阿汪的。”
你这歹毒的女人!我在心里骂道。敷衍了几句,我拽上阿汪走了。真特么瞎耽误功夫,和个死太监浪费半天时间。我进了社区野公园,准备抄近路回家,今天这破处计划算是泡汤了。我是不太爱走这野公园的,有次在公园里夜跑回去发烧三十九度,总觉得这里阴气重,折损人。没走几步,就见一条大黑狗横在路中。
“滚!”我正火大,上去轰这野狗。它闪进旁边的小竹林里,只剩一双亮眼在暗处注视着我们。又走了几十米回头一望,这黑狗一直在后面跟着,我停它也停。昏黄的路灯下我想起了聊斋里关于狼的故事。莫不是被阿汪给勾住了吧?我放长牵引让阿汪过去试探一下,那狗兜着圈子上来闻阿汪的屁股。阿汪大概也看对眼了,埋头猛闻对面胯下,挺主动的么。我仔细相了相这野狗,它跟阿汪同属土狗,中华田园犬,但比阿汪高半个头,一身黑毛油亮油亮的,细腰长腿,松花蓬尾,好狗!就决定是你了。
突然黑狗半站起来,用前爪扒拉了下阿汪,然后旋身跳开。阿汪也不反感,用前身迎着。黑狗重复着站—扒—跳的动作几次,像是某种诡异的舞蹈,这大概是土狗的交配仪式吧。眼见着那黑狗在一次次跳跃中挪到了阿汪身侧,又一次站了起来,直接扒住了阿汪的狗腰,准备进行不宜公开之事。我有些感慨,这都是套路!
结果阿汪一屁股坐地上了。
黑狗吃了个闭门羹,急的上去撬阿汪屁股,但它大屁股纹丝不动,完全不给对方留机会。黑狗无奈只得继续跳舞勾引阿汪,但重复了几遍结果还是一样,最后关键时刻阿汪总把胯一沉坐到地上,让对方无从下屌。看来套路也有反套路。想到这里我惊出一身冷汗,我想起我和前女友的事,有年七夕我带她出去吃了日料,看了电影,去开房的时候却被她婉拒了,说些什么感情还不成熟之类的鬼话。结果到下学期就听说她跟低一级的学弟搞上了。贱人。
已经是十二点多了,狗跳舞也看烦了,我上去踢了下阿汪。“到底搞不搞,拖着算怎么回事。”
阿汪抬头愣愣地看着我。
“操,别浪费别人感情行吗。”
那黑狗已不似开场时的神采,看来是累的够呛,挺可怜的。不知为什么,我火气上来了,扣着阿汪的腰,把它后半身抬了起来。它吃了一惊,又是蹬腿又是跳的,完全没想到我会出这么一招。
“你这骚货!婊子!不就找操吗!贱人贱人贱人!”
黑狗也是识趣,赶紧搭上阿汪,可算找到机会了。阿汪拼命地乱扭着,想要逃脱在主人胁迫下被野狗强奸的命运。夜色中,路灯下,一人两狗纠缠在一起。突然阿汪发出一声悲哀的长嚎。
然后又回头叼了一口。
这一口咬的蛮狠的,黑狗惨叫了一声跑远了。我松开阿汪,它喘着粗气瞪着我,像是要跟我干架。我也喘着粗气回瞪着它。我俩在晚风中对峙了好一会儿。
“算了,回家吧。”我放长牵引,阿汪垂着头跟在后面。晚风更外寒冷。
到家后,我拿毛巾给阿汪稍微擦了擦。“你说说你,把缘分都咬跑了。你小时候我打过你多少次,叫你丫的学聪明点别咬人,可倒好,开牙了是吧。”
泡脚的时候,阿汪躺在狗窝里,拿背对着我。“唉,合着你还给我脸色看。你这狗活该单身,不知道怎么讨好人。”
外面已是零下一度,我洗漱完开了空调钻进被窝。很累。玩手机十分钟眼皮就快睁不开了。迷蒙间阿汪推开房门,走到我的床边望着我。“你倒是关门啊,暖气都跑没了。”
阿汪走到门边,起身一扑把门压上,没关严。我也懒得爬起来再关一遍。它在我床头转了个圈,躺下了。我拍了拍它的狗头,关灯睡了。
我说:“我们就单身一辈子吧。”
阿汪:“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