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局结束那会,李不凡就在想,“今晚,去何处栖生呢!”这是一个不可忽视的问题,当前最需要解决的问题。
“李不凡,今天准备去哪儿落脚呢?”起先对于这一声称呼,他并没有意识到是在叫自己。过了一会儿,不知是哪个地方开窍了,这才明白。的确是根据自己的意愿改了口。但对于这样的叫法,在他看来,至少要比“小朋友”之类的称谓要有艺术性。
“是啊,我也不知道,我正为这个犯愁呢在,你们有什么好的建议,给我说说吧!”李不凡鼓起了勇气,大胆地提出了这样一个要求。
“你要知道,你是男生额,要我们女生出主意,这算哪门子事!”面对秦慕这样的回答,李不凡有些无可奈何。
“好吧!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和我们回去住一晚!”胡莹来到他跟前,面前着其他几位姐妹说道。
“不是吧!我的大小姐。我们几个女孩子和一个男孩子呆在一起,这算什么嘛!”秦慕的语气由委婉直接向直接转换。
“你以为人家稀罕你啊,害怕他把你给……”舒雨正准备接着往下说,却被秦慕打断了。
哎,不就是在和你们开个玩笑嘛,何必几个联合起来打压我呢。靠,还不是在担心你们嘛!”
形势很明朗,秦慕见自己的想法并没有站到上风,就顺水推舟迎合她们,好给自己留个面子,找个台阶去下。
“好,好,好。我就知道我们的秦慕最乖了,是最听话的了。”胡莹的夸耀让她们几个觉得很好笑。只有当事人很自恋得意洋洋地说:“难道不是吗?”这样的赞美近似于俏皮,所以惹得一伙人笑个不停。
说走就走,穿越了几条街,几条巷道,来到一幢简易的楼前,虽夜已渐深,但站在楼前,仍可以看到各楼层稀稀拉拉地亮着几盏灯,至于是何原因,他不想深究,不过也没有这样做的必要。继而跟着她们上楼去了,楼道并不算宽,昏黄的灯光在经过空气分子的分解后,落在人的皮肤上,是一种古铜的颜色。倒显得有些庄严,肃穆。
走进屋内,让他有几分吃惊的是,屋内的景象与刚刚在外面看到的楼房形成鲜明的反差。有一个在天,一个在地的意思。屋内的摆设整齐规范,花花绿绿的各种东西充斥着眼球,感觉好极了。
“真是没想到,你们这样棒,把一个普普通通的屋子收拾得这么好。”这可以说是李不凡情不自禁讲的,他实在是按捺不住自己想要表达的心情。这实在不在他的想象之中。而他认为,这种在意料之外衍生出来的东西完全有赞美的必要。
在她们的催促下,他去浴室洗澡去了,新式的洗浴工具他只是听说过,这是头一次接触,在他们村里这种东西并不普及。不过,最关键的还是条件有限。头几天来城里,就了解了这么多东西,新鲜的东西。
浴室还算宽敞,贴着印有风景画的瓷砖,墙的一侧还挂着一面呈长方形的大镜子。李不凡在镜子前照了照自己,笑了。他很满足,因为他今天连续听见有几个声音在喊自己帅哥。
他脱掉衣服,开始洗起来,在镜子的反射下,他从镜中看到了属于女生的内衣,他一下子脸上发烫起来,灼热得像是放在火上烤一样。最后,变得像是一头受惊的小鹿一样,花了极短的时间就解决了“战斗”,将衣服给穿好了。
浴室的灯光是白色的,墙壁也统统是白色的。所以,整个浴室被笼罩在白色的泡沫中。只有那镜中属于女性的衣服是那样清楚可见闪现在他的眼球。他想逃避,可这么小的空间,逃到哪里去。浴室里还有一种有色的东西,那就是他的一张细嫩洁白的脸。比熟透了的红富士苹果还要红好多。幼稚到可笑的地步用清水来弄湿自己的脸,以缓解自己脸红的痕迹。可这又有什么用呢?这个显然是没有太大的作用的,越是这样,越是适得其反。因为实质是他的紧张。
“喂,好了没呢?本小姐明天还得上班呢!”秦慕开始催了,她就是个沉不住气的一个人。
他故作镇定地从里头走出来,也许是演技不到位,加上那张脸出卖了他。所以,最后整个人被出卖了。包括表情。
“怎么啦!洗个澡,洗的面红耳赤,里面很热吗?”最先觉察出来的还是胡莹,她便问道。他没有回答,只是有些害羞,不好意思地低着头。
这种本不该出现的情绪就出现在不该出现的地方,一直在他的周围打着转,不肯离去!
见到此情况,机灵的秦慕把头伸进浴室,想去一探究竟,看看李不凡表现出来的,胡莹口中说出来的源头在哪儿。生性机灵,活泼的秦慕扫视了一遍,立刻明白了其中的所以然。便扯尖嗓子大叫:“舒雨,看你做的好事,把我们阿莹的朋友吓成这个样子,拜托你讲下妇道嘛,你这样私密的东西怎么能随便乱放,这样成何体统。”
她总喜欢在说话时在后面加“嘛,啦”的字眼以此来拉长语调,增加自己声音的辐射度。
舒雨一听到秦慕在叫自己的名字,就知道准没什么好事,但受好奇心的驱使和对维护自己名誉的渴求,她从房里出来,围到浴室边去。一见到晾衣架上收拾属于自己的内衣,与此同时她也明白过来什么事。顿了顿,后又理直气壮地驳斥道:“又不是第一天晾这儿,你们不都是晾这儿的嘛,再说我也不知道今天会有男同胞来访啊。为什么埋怨我呢。
“好啦,快闭上嘴巴吧,拿下来放到别的地方就好了!”秦慕似乎觉得有些心虚理亏,所以赶紧拿这句话来结束这场无聊的辩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