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说每一个风浪 /都能够淹没我/可我会像奥德修斯一样/朝着心中的方向/ 哪怕众神会在彼岸阻挡……”每当耳畔响起这首歌时,总是心潮澎湃,翻腾如浪涛。听,听得到,女妖塞壬的歌声迷惑诱人,动摇初衷,可仍有无所畏惧的探险家不信途说,执着前往;看,看得见小小的浪涛志存高远,情怀荡漾,不屈服于汹涌澎湃的前浪,勇于超越;撷,撷一片轻盈的翠叶翩跹,思索叶子上茧的束缚,蝶的突破。
初犊小辈步非烟的豪言壮语,引起了抨击者的冷嘲热讽,但亦有欣赏者们赞叹备至。依我看,步非烟希望超越金庸们体现了新一代自信和生长的力量,这着实是值得肯定的。王国维在《人间词话》里说:“社会上之习惯,杀许多之善人;文学上之习惯,杀许多之天才。”诚然,金庸们的作品经过时间的筛选,岁月的沉淀,影响着许许多多的热捧者。总以为,权威就像一面旗帜,永远鲜活永远亮丽,指引我们走在正确的道路;总以为,权威就像一张蓝图,不可质疑不可挑战,展示我们应当前行的方向。孰不知,权威总会因为时代的局限性和认知的片面性,暴露出其中的弱点和缺陷;孰不知,你以为的奔跑在前人的草坪万无一失,实则留下了的是思想的一片狼藉。
广场上,烈烈焰火灼烧着他的身体。我猜想,他会不会畏怯,会不会后悔?但他用坚定的眼神告诉我:绝不会。在中世纪这样封建黑暗,思想钳制的罗马教会,布鲁诺,这位杰出的天文学家,竟然大胆地公开宣布——地球并不是宇宙的中心,太阳才是。这无疑是对上帝的权威的挑战,就连布鲁诺的老师哥白尼都保持了沉默。他难道不清楚黑暗中世纪只有遵循教义才是苟且生存的法则?他难道不知晓叫板上帝和教会的结果吗?尽管了解恶果,但他仍然一腔热血,挑战权威,发出内心的吼声。叔本华说:“要么庸俗,要么孤独。”年轻的他被当做异端活活烧死了,可他用生命捍卫了真理,用鲜血唤醒了世人。
实验室里,他默默坚守,倾心于实验,用执着和顽强的韧劲探索科学之谜。我猜想,他会不会失意,会不会放弃?可他用朴实的行动告诉我:绝不会。终于,法国科学院将一项科技奖颁布给了他,证明了他的存在,却也引来权威人士的反对。科学巨人泊松,拉普杜斯等的反对原因很简单,原来,菲涅耳的理论违背了传统的牛顿光学理论。纵然权威凛凛,但实践出真知。通过又一番实验,事实证明菲涅耳才是对的。这无不像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漾起一阵波澜,引来了众人的关注。纪德说:“人只有鼓起勇气告别海岸,才能发现新的海洋。”菲涅耳,一个默默无闻的小人物,不畏世俗的羁绊,不惧权威的肃严,用勇气和胆识撑起风帆随风远航,不懈努力。
古人云:“智者作法,愚者制焉;贤者更礼,不肖者拘焉。”十八世纪, 伏尔泰等资产阶级思想家公开反对君主专制,抨击宗教神授,争取民主与自由;明代李贽“离经叛道”,批判道学家的虚伪,强调个性发展,挑战传统儒学;新文化运动进行了一次思想文化革新,促使人们冲破封建思想的桎梏,探索救国救民的新出路……由此可见,倘若墨守陈规,只能拘泥于前人的思想;倘若东颦西效,将会迷失自己的脚步;倘若抱残守缺,只会阻碍社会发展的车轮。如若要挣脱平凡,必须学会对权威说“不”,同时勇于挑战,敢于超越,追寻和开拓一番新天地,活出人生的精彩纷呈。
然而,对权威说“不”,并不是毫无保留地否定一切权威,背叛一切权威和打倒一切权威。犹如步非烟所说,并不是要打倒金庸们,而是要超越前辈,写出新时代的武侠小说。舒婷写:“我必须是你近旁的一株木棉,作为树的形象和你站在一起。”我认为,女作家步非烟就像是金庸们身旁的一棵蓬勃生长的小树,只有积极借鉴前辈们的写作手法,吸取其中的养分,才能写出不落窠臼的好作品;我相信,步非烟如果通过一定的努力,拿出实力和作品来证明自己,就能够得到越来越多人的肯定的!
逆风的方向,更适合飞翔。 ——后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