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在网络上,看到一个问题:毁掉一个人,究竟有多容易?我曾经思考这个问题,或许一对不靠谱的爹妈、一个糟糕的原生家庭、一份不如意的工作或者一段失败的婚姻吧。之后,我发现,我忽略了旁人的思考维度、低估了芸芸众生们语言的力量!
拿到《了不起的盖茨比》这本书时,我看到它的副标题——浮华时代的苍凉爱情。然而,读下来才发现,故事中的爱情的确苍凉,但更让人深感悲凉的是人们的妄加揣度。
作者菲兹杰拉德,是20世纪的美国作家、编剧。退伍后,他笔耕不辍开始写作创作,因长篇小说《人间天堂》而名声大噪,5年后问世的这本《了不起的盖茨比》更是将菲兹杰拉德推上美国文学史的更高地位。而他的小说,也多是反映当时美国上层社会中,人们荒芜的精神层面。
《人间天堂》的热销程度使菲兹杰拉德瞬间炙手可热,同时约稿不断、身价倍增。也正因如此,他也满足了泽尔达开出的"挣到钱使自己过上习惯的优渥生活"这一条件,最终与泽尔达成婚。婚后二人移居巴黎,也正是此时,菲兹杰拉德开始了《了不起的盖茨比》的创作,而不甘寂寞的妻子更是频频出入上流阶层酒会,更是一度传出了离婚丑闻。而这些也与小说中的人物和情节如出一辙,为《了不起的盖茨比》一书增添了趣味性。
小说的开篇,就有这样一段话:我年纪还轻,阅历不深的时候,我父亲教导过我一句话,我至今还念念不忘。"每逢你想要批评任何人的时候",他对我说,"你就记住,在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人,并不是个个都有过你拥有的那些优越条件。"
这样一段话,从一开始便为整部小说定下了明确的基调:不管自己的话有多大分量,就信口胡言的人,实在是太可怕了。而小说情节的推动、人物关系的转合、悲惨结局的构成也无一不与这条主线息息相关。
01
盖茨比与戴茜的重逢
纽约长岛的豪华公馆主人盖茨比,经常举办上层名流的豪华酒宴,只为了能与深爱的女子戴茜重逢。5年前,出身平平的盖茨比与千金小姐戴茜邂逅并为之迷醉,然而当盖茨比从部队回归后,戴茜已另嫁他人。
这一次,盖茨比的回归就是要奋力挽回爱情,然而他与戴茜的重逢,却让他莫名其妙地被卷入了一种关系,而那是一种什么关系呢?记者的职责便是把它深挖出来,昭示大众。而此时,曾经出入盖茨比家的各界人士便众说纷纭起来,貌似曾经参与过盖茨比的聚会活动,就有了权威的发言权一般,跃跃欲试着为大众引领方向,从而虚构的故事开始满天飞。
虽然所有的一切都是记者和无关大众的揣度与猜测,但这已然为后面的发展和盖茨比的悲剧结局埋下伏笔。
02
汤姆和威尔逊
作为豪门出身的汤姆 布坎南,即便和戴茜有着羡煞旁人的婚姻,然而却在外面另有情人——修车行老板威尔逊的妻子:默特尔。
对于妻子的一些反常举动,威尔逊始终有所感知。他察觉到模特儿在另一个世界过着一种和自己并不相干的生活,从而威尔逊在精神上饱受煎熬、身体健康也每况愈下。但虽然知道有情人,却从未怀疑是眼前这位时常与自己有汽车交易的豪门公子汤姆。
或许这就是思维定式限制了人们的思考局限,从一开始,威尔逊便主观地将汤姆排除在可怀疑对象的队列之外,因此,他的主观臆断也导致了后期对盖茨比的坚定怀疑,最终造成枪杀盖茨比的悲惨结局。
03
汤姆和默特尔
在众人准备进城前,汤姆开着盖茨比的黄色私家车载着主人公"我"和贝克,一起到修车行找威尔逊。楼上汤姆的情妇模特儿透过窗户注视着楼下的动静。
她看到汤姆身边的曼妙女子贝克,把这个姑娘误当作汤姆的妻子而怒火中烧、愤恨不已。她以为汤姆和妻子和好如初不再需要她这个情人。
正如作者在书中写道:没有一种混乱状态,可以比拟一个简单的头脑里发生的混乱。
所以,很多时候人的大脑就是在最简单的模式下,自己搞得混乱复杂。本来事态并不严重,但是往往我们惯性地往最悲观的角度去思考,然后用自己臆想出的所有结局来限定自己的思维,最终逼迫自己承认这就是事实。或许这就是所谓的庸人自扰吧。
但是,我们真的没必要这样煎熬自己。在遇到怀疑的时候,更需要的是我们放下怒火冲天的情绪,冷静分析、了解事实。只有在这样的心境下,我们才能更清楚事物的本质,更体察真实的境况。
04
威尔逊和盖茨比
这原本就是毫无相干的两个人。他们不曾相识也无仇无怨,然而命运却让他们有生以来唯一的一次见面,成为了死亡的前奏。
威尔逊因妻子的出轨本就怒火中烧,而当戴茜开着盖茨比的轿车将妻子默特尔撞死之后,轿车的主人便被威尔逊认定是杀人凶手。他徒步走了好远好远,终于打听到车子的主人并寻找到了盖茨比的住处。
小说中对于威尔逊枪杀盖茨比的场景描绘用了很少的篇幅,甚至说是极其隐晦的,但是,正是这种意境更让人切实地感受到威尔逊一类人的简单粗暴和毫无道理,也更加对盖茨比的惨死深感悲凉。
毕竟,在一个没有搞清楚肇事司机仅凭一辆轿车来识别凶手的定论实在是太过荒唐了,而他那野蛮的思维模式却早已经失去了理智,造成不可挽回的遗憾。
05
盖茨比的"朋友们"
如果说盖茨比的惨死让人深感遗憾,那么在他生前来别墅共享娱乐的"朋友们"的反应却更令人深感世态炎凉。
小说中的"我"以为,曾经在震撼人心的高光时刻下,呼朋引伴来到别墅内肆意挥霍的人们,在听闻了盖茨比的死讯都会全数到场为他悼念、缅怀,然而"我"错了。他们当中有人打电话来仅仅是为了取回自己的一双鞋;有人明明身在纽约却畏畏缩缩地不敢现身;有人接到消息却回信推诿;有人接到电话闻讯后只是尖叫却挂掉电话,没有任何反馈。
或许正如他们当中的一人所说:我们都学会在朋友活着的时候有情有义而不是在他死后。
所以,即便是活着的时候,那情意或许也饱含杂质,并不通透纯粹。所有的一切都浮于表面关系,没有几个人是真心实意的。在雍容华贵面前,他们愿意纵情享受,即便这钱来源于贩卖私酒,但这与他们毫无相干;但在盖茨比离世之后,他们却又急于与他撇清干系。他们才是这个世界上最虚伪最无耻的人们。
06
盖茨比和戴茜
从城里归来的路上,戴茜开车撞死了汤姆的情人默特尔,然而没有人看清楚究竟是谁在车里?又是谁开的车?
心情欠佳的戴茜回到自己家中,盖茨比将轿车停放好后便一直站在戴茜家楼下的花园,守候着她。就如同他自己说的一样,如果警察询问,我也会说是自己开车肇事杀人,不会把戴茜供出来。
直到皎洁的月光洒在他的侧脸,直到汤姆回家后戴茜也安然无事,他终于可以放心回去了。然而,他还是站在戴茜家楼下守了一夜。或许,他从认识戴茜的那一刻起,注定了自己的悲剧。
然而戴茜,她似乎就是那样。如果说小说的前半部分,我们只看到了她的刁蛮和任性,那么小说后半部分,真的让我们看到了她的自私、冷漠以及卑劣。
面对一个愿意为自己顶罪并且深爱着自己的男人,她似乎始终还是爱着自己。面对着威尔逊上门讨要盖茨比家的住址,她忘却了这个深情款款的盖茨比对她的好,谎称就是盖茨比撞死了威尔逊的妻子。那一刻,她似乎不曾认识过盖茨比,似乎他的生和死与自己没有一丝关联。她迫切地想要拉着汤姆背上行李离开,如同小说主人公"我"所说的:他们就是唯唯诺诺地躲回到金钱、权利的背后,留下来一大堆烂摊子让别人收拾。
然而,这一次又何尝是收拾烂摊子这么简单?盖茨比失掉的是一条活生生的命。
END
《了不起的盖茨比》作为世界经典小说,无疑是实至名归的。很多人说故事影射了作者菲兹杰拉德本人的经历,其实也能理解,毕竟大部分小说家,故事中都有自己的影子。不过,值得我们深思的,还是小说本身通过它为我们呈现的故事情节,教给我们做人的道理——凡事切勿以己度人、妄加揣测。
如同韩剧《匹诺曹》当中男主所说的一样:不管自己的话有多大分量就信口胡言的人,实在是太可怕了。
记住,永远不要把所有结果理所当然地用自己的过程来解释并始终认为自己是对的。因为,这是一个人最大的恶意。
(无戒365极限挑战日更营 第173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