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燥热,隔壁电钻的声音令人更加烦躁。
我抬头看窗外,一切都明晃晃的,正午的太阳可不就是一个挥着光剑的刺客吗,一剑刺入白云山,剑走龙蛇,掀开一抹深沉的绿,一剑刺入珠江水,翩如惊鸿,化成一条明耀的鱼。他刺入榕树的气生根中,气生根的影子就开始扭捏了起来,他刺入柏油路上的小轿车中,小轿车的影子就开始矫情了起来。他又刺入草地,刺入花朵,刺入对面还有人干活的建筑工地。他刺入夏蝉,迫使它鸣叫,他刺入飞鸟,迫使它停息,他甚者刺入了路边的一个老头的身体,迫使他树下打盹休憩。不过千百年来,山还是山,水还是水,你我还是你我,没有一个人能捕捉到他出剑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