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风轻浮澎湖湾啊,白浪逐沙滩……学生时代的传唱,外婆犹如澎湖湾是我停靠的港湾。
小时候,和弟弟相差年纪不大。当时妈妈也才24芳华,作为新手妈妈,家里2个熊孩子总是不省事。于是,我的暑假便经常在外婆家度过。
那时候的外婆家是栋二层楼房。原先是木质结构,后来在原基础上水泥加固,扩建出了几个房间。后来这几个扩建房间装修后,成了舅舅的婚房。木质房间则成了我暑假的窝谁,外婆陪我一起睡在这里。小时候,喜欢在地板上蹦蹦跳跳,听地板发出的回响。外婆时常训斥我们几个孩子,生怕陈年木板禁不起我们的折腾。我们几个孩子嬉笑跑开。外婆则会蹲下身,用抹布仔仔细细地擦地板。那时外婆擦地的背影,是留给我的第一个背影。
住在外婆家的时候,太婆还在世。小表舅只比我大3岁,离外婆家只有几步路。时常会跑到找他的外婆,也就是我太婆哪里睡。小孩子总是喜欢跟风,于是我也嚷嚷着要和太婆一起睡。外婆在一旁劝了我很久,哪里听的进去。太婆便做主让小表舅回家睡,我这才安静下来。外婆只得转身离去,行色匆匆,那时候的自己还不太懂,现在想来是无奈。
外婆素有早起的习惯,每天天不亮便起来出门买菜,张罗早饭。早饭通常是米饭和菜肴。饭后,外婆便会骑着凤凰牌自行车与姐妹出门去附近鞋厂做活。中午便会回来张罗午饭。下午的时候,则会煮点心给我吃。通常是各式的粥,白粥,红豆粥就着小菜下肚。那时候,一天吃四顿,小小的身子竟也吃下不少。真是不知胃撑是何物。但却知道外婆很忙,看到最多的都是外婆背对着自己在做事。也乐得自己玩。。
随着学业加重,慢慢地很少去外婆家了。外婆便开始往儿女家跑。那时外婆也不去鞋厂做活了,就在家酿酒,过节就包包粽子往家里送。放下东西就走。印象最深的一次是临近中考备考期间,正逢台风天,风雨交加。因为开着窗户大风把我的复习卷子吹跑了,急得跑去找我爸去我房间查看。后来发现桌上有粽子,方知外婆当天来送粽子了。
儿女家有难处了,外婆也是立马出现。记得初中的时候,我被弟弟传染长了水痘,高烧不止。家里2个孩子长水痘,可把我妈给急坏了。这时,外婆赶忙来家里照顾我。夜里搂着我,用长茧的双手不时搭在额头探测体温。那一晚不再因为高烧而难以入睡。
再之后,阿姨做了高龄产妇。生了二胎。外婆的重心开始放在阿姨家。在阿姨家忙前忙后,张罗吃食,清洗家里衣物等等。等表弟稍大些,要上学了。外婆便家里,阿姨家,幼儿园,培训班跑。帮子女分担。
从小到大,外婆总有做不完的活,操不完的心。大了,对外婆说:"歇一歇吧,让我们来孝顺您就好了。"
外婆每天都很忙碌,早上5点多便起床去菜场买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