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站等车,不想发呆,就写了。
写着本小说,里面没有超出想象的意外,谁看了,都会找到自己的影子,不过,等写好了,我只打算给一个人看,还是手稿。
有时候公开的去谈一些事,不是去炫,而是想等到志同道合,趣味相投的谁谁谁和某某某。
我也虚荣,只是从来不被虚荣驾驭。虚荣是一种动力,我的虚荣里,有羡慕,没有嫉妒,更没有恨。
我大概可能或许是所有过往的班级,包括小学,初中,大学,还在坚持写东西的唯一一个吧,还是个男的,从男孩,到男生,再到男人。
高中的作文本,我留了好多年,日记更是有好多本了,或许在家里的某个旮旯里,翻一翻,还能找到这些陈年旧记。
我爸妈最初的期望,是想我做个秀才。小时候,虽然再新的书,到我手里都会被胡写乱画到没样子,老爸还是会非常认真的用牛皮纸给我包书,纯手工!
家里有一个旧的风闸子,家里不再用地锅烧柴做饭时,风匣子被我用来装老鼠,活生生的上演过,老鼠钻风箱,两头受气。
等我上了二年级,有了旧书本,老爸就把那个风闸子改成了一个书箱,每一本书他都给我叠放好。
他说,同村的一个大姐姐,儿女都好大了,她小时候的书都还在,让我向那个大姐姐学习,要爱看书,也爱惜书。
我当时的态度,一脸不解,不以为然。只到有一天,看到儿时的笔迹,瞬间懂了。
老爸属于旧规矩还在的时代的人,他从爷爷那里得来的全是言传身教,譬如,黎明即起,洒扫庭除,譬如,一家之计在于和,一生之计在于勤…反正,他有一堆这样的话。
再后来认字多点,他就教我背万年历后面的古训,后来晓得那本书叫《增广贤文》。他给我买的第一本书是《黑猫警长》,哈哈,再后来给我一本冯梦龙的《智囊》,有小资治通鉴的评价。
那本《智囊》我读了不下十遍,几千页的大书,从很小看故事,到大了看道理。
最初的读书笔记,就来自这本书。
这些就是我的文学背景,全部来自我家老头的潜移默化,他既是苦心,也够耐心。
小时候的作文就得过一个优,还是表姐教我的时候,不过,那个优给我很多自信。
再一个就是段彩霞老师,她大概是唯一一个愿意让我不按考试的套路写文章的语文老师,虽然她也会说那样写得不到高分,但是,她还是愿意和我去讲,仅仅就写作来说怎样可以写的更好。
她还在课堂上让同学读我的文章,依然是不打分,但是会给很多评语,有一段我至今记得:用独特的语言,福特的方式,展现了一个独特的你。
就这样,这个爱好,因为一位老师而得以保留。
之前,我有一个画画和设计盆景的爱好,我可以把课本上的蒲松龄像临摹的九成一样,还把奶奶家门帘窗帘上的仙鹤松树也描摹下,惟妙惟肖。
只是,我爸觉得这是不务正业,一票否定了。
多少爱好,就剩下这一个了,算不得九死一生,不过也来之不易,爱之如身体发肤。
只是爱好,不为悦人,自娱自乐足矣。
想想,也算是幸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