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处，是生命的自由
文/美若黎明
现实的浮躁随着气流钻进心房，在胸间发酵，并沿着血液一直流向脚心，让我在此刻，感到不安宁。
街道上车来车往。被风吹蚀得枯黑的贴砖在寒意中摇摇欲坠，愈显荒凉。几只圆滚滚的胖鸽子在那张生锈的红铁皮上，不厌其烦地啄食，嗒嗒作响。
眼里的一切都是穿透的。一颗颗心脏被血肉精巧地包裹着，被服饰遮挡着，但口罩似乎无法掩饰人们嘴脸的贪婪，“戴着面具”似乎显得合乎时宜了——在一条条时而相交，时而分离的时间轨迹里穿行。在独行的每一步察觉里，我品味着如迷雾笼罩在心间的孤独感，却又满怀着感恩而又认真态度，踏好脚下的每一块地砖。
有时感到伤心时，便虔诚地双手合十，让气息缓缓的从指尖流出;再后来，双脚也不时冒出冷汗。当然，这不仅仅是背靠着床头，双脚伸进被窝，而蒸发的脚气，而是一种存在于或远或近、或明显或虚幻的压抑，像是茂密丛林里那咄咄逼人的阴气。好吧，那就再用自个的双脚合成一种自我相处的平衡吧，尽管用食指往里一探，还存有一隅裂痕的空间，让人感到瘙痒。
我常常把一个人关在房间里，静静地看书。时间，就随着目光在字里行间游逝，而忘记了现实的种种不安。偶尔，从意识的湖面里涌现出过去的记忆影像，觉得那时的自己多么可笑——幸好窗外只有几只未名的鸟儿在有节奏的鸣叫，他人，亦或是外界都不曾知道，暂且就让这荒诞的经历变成一只耗子，呼呼地窜进内心深处。禁闭双唇，嗯，保持沉默!
或半躺在床上沉思、或望着洁白的天花板发呆、或猎奇般的翻一翻闲书，或饶有兴致的写写东西、或到窗边无聊的眺望四周、或到阳台上细细地花儿……空间的转移，心境也在跟着改变。从过去到现在，我多半是在独处的空间里感受到了自由，但这自由需要我去用心经营，也必然得独自守着荒原里的孤寂。每当读到一个真挚的故事，眼里流露的，是一种渴望已久的感动——它使心灵焕发着光彩，从头到脚的一处神经，都闪着生命体验的光芒，让我在现实的麻木中，得以挣脱死气沉沉的无感。从这个意义上说，我渴求生命中令我感动的点点滴滴，它至少让我懂得自己是一个活生生的懂得审美的人。
无论怎样，活着，就应当拥有饱满的生命体验，而不是灵魂的干瘪。一个微笑、一张照片、一封书信、一篇文章……都在我记忆的殿堂里，用心珍藏，这是我对心灵富足的向往与追求。
如果现实让你感到无感，那就来文字的世界吧!它让你学会平衡，学会在独处里品味生命的自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