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五爷爷啊,是你五爷爷啊!”毛利继续吼叫着,老眼里已经淌出几滴眼泪。当年的三箭之誓,就是希望后代能团结对外不要手足仇杀,没想到就在自己面前,对自己最忠诚的五弟却死在自己最疼爱的嫡孙手上。他缓缓将弟弟的尸体放在主座上,手一松,半边脑袋从尸体上滚了下来。“啊......”坐着的一条兼定一声尖叫,举起袖子遮住连连向后退缩。毛利没有看他,径自扳开弟弟的手指,取下他的长刀,慢吞吞的站了起来。
“那你呢,你在本能寺的时候有想到过我吗!”辉元松开紧咬的嘴唇崩出一句话来,举刀便要向他的爷爷冲过去。我使了个眼色,站在他旁边的足利义辉忙将他紧紧按住。
“本能寺?本能寺?....”毛利听到这个名字,一下清醒过来,原本浑浊的眼神忽然变得凌厉,紧紧的看着我右侧的织田信长。
“不必这么看着我。”织田信长一副无所谓的态度。
“看着我,你这个老东西!”左侧的足利义辉忽然也大叫了一声,死死的盯着毛利元就。屋子里忽然又恢复了平静,所有人都在回想着本能寺的那个夜晚。
第八日 夜 有月
那夜的天气很好,月色很亮,偶尔有几朵黑云飘过,也只能暂时遮掩局部,本能寺里一片寂静,只有东院的走廊上偶尔响起侍女们的碎步。这个东院是专门供京都来的贵族们借宿的,连一些高级武士到来也只能安排到西客房居住,甚至于一些本寺的低级僧人都从来没有进来过。此时更是守备深严,每个转角和入口都站着持枪挎刀的兵士。
足利义秋端着几合小点带着两个小和尚来到院门前,还未通报,便被一个全身盔甲的武士将盘子踢翻在地,他正要发作,那武士又是一脚踢来,他连忙伸手一挡,还是不禁后退了两步,才被后面的小和尚扶稳。他定睛一看,面前的正是逼他出家的二哥,征夷大将军足利义辉,他全身抽搐了一下,还是跪在了地上,没有言语。“你还敢看!”足利义辉一见他就起火,跨步上前,又想一脚,“算了,办正事要紧!”另外一个武士按住了他的肩膀。“哼,今天看在织田大人的面子上就饶了你!”足利义辉气冲冲的转身走进院子。“快起来吧,去看看你的门关好没有!”织田信长饶有深意的说道:“里面的事情我们会好好处理的!”然后也转身走进了院子。义秋就地行了个礼,抬头的时候,眼里的怨恨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嘴角却挂上了一丝神秘的微笑。
本能寺着火了,是先由寺内起的火,当僧人们奔跑着救火的时候,无数的火箭从寺外射了进来,一群群战士从被打开或者撞开的门和墙洞冲了进来,砍杀着四处奔跑的人们。
而在东院的正厅前,十几名武士的簇拥下,两名盔甲武士和两名便衣少年武士正在对峙。地上躺着几具尸体,内屋里隐约传来几声女人的呻吟。
名将毕竟是名将,尚没有拔出剑,织田和足利二人已经将前田庆次和毛利辉元逼得连连后退。“回到我这边来吧,庆次!”织田深沉的声音引诱着前田,“我将会给你比你叔叔更多的领地!”“呸!我是一个真正的武士,你当初剥夺了我的家产,现在也可以剥夺我的生命,但不能剥夺我的荣誉!”庆次没有一点的犹豫,反而握紧长枪向前跨了一步。“那你呢,辉元,你不愿意回到你爷爷这边吗?”足利义辉毫无表情的说道。一听此言,辉元肩头微微颤动了一下,“我爷
爷真的参加了这次叛乱?”
“当然,你以为你爷爷甘心认输吗?”足利义辉一脸的讥讽。但织田的脸色却有些变异。
“辉元,你忘了主公说的话和给你的承诺吗?”看见辉元有些矛盾的神色,庆次小声唤道。一听这话,辉元眼神不再犹豫。双手一拧,重新举起长刀,“来吧,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吧!”
“无聊,你以为我这剑客将军的名字是买来的吗?”足利一脸的不屑,慢慢拔出刀来。庆次见状,左脚前跨,正中便是一枪刺去。足利毫不在意,直接就用刀柄向枪尖迎去只听当的一声,足利向后退了半步,略微停顿,才把刀拔了出来。而庆次则向后退了两步,双手一阵酸麻。
“你们不是对手,还是让开吧!”织田隐约觉得有些不妙,也拔出刀来,希望尽快结束战斗。
“他们当然不是你们的对手。”踢开纸门,我抱着金姬从内屋里慢慢走了出来,“现在加上我呢?”
“你?哈哈哈哈........”足利义辉得意的大笑起来,“你以为金姬给你的药只是壮阳吗?”
“小荡妇,我还真舍不得你!”我没有直接回答,狠狠在金姬的嘴唇上咬了一下,她呻吟了一声,却只是无力的扭动着,亮黑的长发在赤裸的身躯上拂动,第一次无法引起现场男人的兴趣。“大将军,你看她这象吃了清风玉露液的反应吗?”
足利闻言全身一震,一脸难以置信的神色。
“你这个药比起信长的档次差多了,不,应该说药不错,不过要仁慈多了!”我双手一松,让金姬跌落在地。金姬痛苦的呻吟着,但全身无力,只能趴在那里踹息。我整理了一下衣裳,从发髻上拔下一枝玉钗,拿在手里把玩。“信长,你这只玉钗可是真的很精致啊,金姬刚才忙活了半天就是想找到它,我现在是还给你还是还给她呢?”
信长脸上阴晴不定,“既然送给她了,就给她吧!”“那好,就还给她!”我很理解他现在的心情,“小荡妇,我们再见了!”金姬一听这话,脸上顿时露出了绝望的神色。我不敢看她的眼睛,我必须要尊重一个承诺,我慢慢的向前伸出手,手指轻轻一捏,玉钗从中间断掉,后半部的前端露出一个针头,我让针头向下,手一松,那针头直落而下,扎在金姬的肌肤上,尚没来得及计算时间,金姬已经一动不动,从各个窍门往外流淌黑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