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酒吧听歌喝酒,音乐是buddy guy连贯又重复的爵士乐
落魄老男人温柔又嘶哑的发音,让交谈与思想都变的混乱起来,连抬头都变的有些抽搐,不连贯的呼吸在举杯喝酒时混合着酒精流入了唇舌间。
“我聊点什么好呢?”
每次拿起酒瓶我都会想起太宰治那个装逼的酒令。
于是我说“诗与灵魂。”
她点燃了自己那支中南海望着我说。
“你麻痹”
“这是一个反义词对接,我说诗你可以说堕落,一切诗意的象征它们距离有多遥远就有多美”
“现实。”
“爆头。”
“日妹。”
“冥想。”
“子宫切除。”
“宇宙黑洞。”
“你觉得美吗?”
“我...我想死。”
我们的对对子游戏刚开始玩就玩不下去了,首先我并不是一个特别有诗意的人,再就是我俩的脑洞其实都不够大,从子宫到宇宙也就是我俩想象力的极限了,这种稀松的想象力还玩什么文学游戏啊,得了吧。
于是我俩开始玩文案游戏,诸如:“
后半夜的寂静总会让人有想死的冲动
因为后半夜是属于肉体的
所以才会有这么多的欲望
体液滑出的频率越来越多
它们就像流星在艳情的天空中绘出好看的高潮天文学
试想一颗颗摇摇欲坠衰老的星星
伴随着扭动的人群
在后半夜落满你的心间
你还会有润滑的感受么
我们去这里吧以前吧感觉吧离开吧离开吧.....”这种
一面玩一面说着顺着嘴巴里流淌出来的句子一面觉得自己有才华极了恨不得明天把这些句子全部拿去卖钱,换算着这些句子里人民币的成分这游戏才是真正的嗨了起来。
音乐也换成了Elvis Presley 的歌
“酒要一杯杯的喝,句子要一句句地想,纸巾要一张张的用,热水器打开前记得要先放放冷水.......”
“句子都是金句,只是早已嵌不进这个钛合金的时代……”
不知怎么了,拿来拼酒的文案句子一句比一句伤感。”
“操,不玩了。”
“我刚入港,你这小妮子把我的火钩起了,怎么就跑了?”
“太娘炮,不符合我这颗重金属的心”
“咱这就是伤痕文学套路啊,我觉得刚刚好,来,再来个三百回合.....”
放下酒杯,看着对面空无一人的座椅,我颤抖的手点燃了一支中南海,看着烟雾的漂浮。
没想到,真的,那些场景还是那么的清晰,我一回想,阳光和声音全都浮现在脑海。
我决定总结一下这几年。
她错在把自己的荒原当成宝藏,供对方开荒,她让他们在她灵魂还有身体的深处,在那些荒原上打滚,钻探,行走,他们在夜里,发出野蛮的类似灵魂深处的笑声。
她失败了,该我收场。
无需当真,但爱这个词,对我来说过于严肃了,我的确早已喜欢她了,但我觉得这和我以前的那些喜欢并无本质区别,无非是短暂的好奇与激情而已。总之我不能说这句话,我始终把它保留,打算在一个唯一的一个时刻说,那对我来说是一个仪式,但她毁了我的仪式。
不会再有第二次。
在我灰飞烟灭后,在我选择逃亡之后,我会更加小心的,去选择我将要爱上的那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