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昨夜梦里梦见自己即将死去,曾经在交通事故中受伤的左腿被移植进一处血管,由外部血液供给,突然供给断了,我清晰的看到血液在血管里断供,无法流入身体,不停地汩汩往外流淌。我的生命在一点点消逝,没做好任何准备的我惊慌失措,自己还有那么多事没做,还有那么多心愿未达成。那一刻,我似乎才感受到生命的美好。。
就在那刻,强大的防御机制将我从梦里唤醒,告诉我一切只是梦。受伤的左腿好好的,梦只是梦。一切只是虚惊一场。我不禁想起曾经奶奶在世时,我偶尔也会梦到奶奶去世,,每每都泪湿枕襟,醒来也会庆幸梦一场,却会在心底害怕那一天的到来。而今奶奶已经去世整整一年,每次经过她的房间,我总是想到她坐在轮椅上的情景。阳光满溢的午后,我站在她的房间里,想着她在世时的种种场景,一切仿佛在昨天,一切仿佛过去很久。
带着小外甥小侄女回以前的老房子玩。夹在各处建起的高楼里,这间矮小的瓦房显得那么格格不入。而今站在阳台,我再也看不见远处的山,只能看到给各处高墙围起的一片天。老房子的木楼梯和木阁楼里依然有常年在勤工的蛀虫啃木声。曾经这间小房子里住了6口人,晚上还有鸡舍一起。曾经的电视柜后面拉了个帘子,帘子背后就是奶奶的床,弟弟还小的时候就在奶奶床边支了个可折叠的木质沙发椅,晚上弟弟就睡那里。二楼放我和姐姐的床,再往里就是爸妈的床。狭小的空间里有时还放个谷仓,那时养猫就是为了爪偷稻谷的老鼠。猫猫不着家,我便经常开窗留点空间,半夜猫猫会回家睡觉,冬天天冷经常钻到我们被窝里。房子那么小,物质那么匮乏,可是现在想起来却那么温暖。
如今的房子是以前的2倍大,我一个人睡3楼。这偌大的空间却让我感到害怕。也许人总是缅怀过去。就如奶奶,她走了,却像没走,一直都活在我心里。晚上一个人睡害怕的时候我总是想,如果世上真的有灵魂,那奶奶应该会保护我吧,我还害怕什么呢。